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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相處時一個疏離大方，一個恭敬認真，說不上喜歡或者討厭，足夠的尊敬是有的。
幾月不見，莊月已經換做了婦人髮髻，一身素淡的青衣，頭上也只是幾根簡簡單單的銀簪，臉上表情淡淡。
雲裳注意到了她的頭髮，便先開口，&ldo;不知先生婚事，還未曾祝賀，今日恭喜了。&rdo;
莊月眼中露出幾分悲意，&ldo;不算是喜事。&rdo;
進了宮一段時間，也應該是另類鍍金，何況莊月本就家境不俗，要不然秦王也不會把教導自己這件事託付給對方。應該不會是盲婚啞嫁，過得不幸福吧，但是經過這段時間零零碎碎的瞭解，雲裳也知道此時婚前男女雙方大多數是會有一些交流。
一時之間雲裳想不明白，只是有些猶豫地看向莊月，不確定對方是否想和自己傾訴。
&ldo;妾貿然拜訪，是有一事相求，請夫人援手。&rdo;莊月的語氣又恢復了平靜。
&ldo;女先生應知，妾居後宮，權不涉外。&rdo;雲裳先把這個客觀事實說出來，後宮女子的權勢從來都是個無法形容的東西，多多少少都依靠在別人身上，式微時甚至連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都管不了。
&ldo;夫人自謙了，如今誰不知道大王在宮中最寵愛的女子就是您。自古美人多禍水，前有妲己亂殷，後有褒姒傾國。&rdo;莊月苦笑，&ldo;餘一直以為夫人不是這樣的人。&rdo;
雲裳意識到莊月話中的意思驚了一下，這段話翻譯過來就是：你覺得我現在成了紅顏禍水?
酒香不怕巷子深，這是雲美人美貌為人所知的原因，但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成禍水了?
&ldo;前段時間太后與大王爭執，一時失手害得夫人小產的事已經傳揚開了。&rdo;
雲裳愣住，她什麼時候有了孩子?居然還小產了!
莊月繼續說：&ldo;經此一事，大王與太后生怨，現在太后被大王禁足。&rdo;她搖搖頭，&ldo;如此作為，實非孝子。&rdo;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大王已經看太后不順眼很久了，真的，不關我的事，雲裳木著臉等下文。
&ldo;前幾日，家父勸大王敬重生母，反被下獄。家中弟弟年幼，妾是長女，母親年歲漸老，憂心舍弟遭奴僕欺凌，日夜不安，便擇了一個贅婿，匆忙之間與我行了昏禮，以後也好在家看護於他。&rdo;
莊月眼中帶淚，&ldo;只是為人子女怎能看著老父身陷囹圄而無動於衷，家父在朝中一直忠心大王，還望夫人念在您與妾師徒一場的情分上，援手相助。&rdo;
第17章 心情不錯
送走了莊月，雲裳就提前去往秦王現在所住的宮殿，剛下過雪的兩天是最冷的時候，昨夜風大，院子裡掛著霧凇的那棵小樹已經不見了，原本用來埋下樹根下木桶的那個小坑也被填平了，表面覆蓋了一層白雪，彷彿那裡本來就空無一物一樣。
冷風裡面夾雜著從別處刮來的小雪粒，貼上人的面板就化開，涼涼的。出門時，雲裳再沒有閒情逸緻步行而去，乘著車，她在路上回想著莊月的話。
活的久一點，看的多一點，也就沒那麼容易人云亦云，自我懷疑。
如果她是一個真正的小姑娘，並且性格敏感不成熟，可能早就忍不住哭了，容貌美醜從不該是女子的錯。大方一點，可以當面辯論，任性一點兒恐怕要到秦王那兒上眼藥了。
雲裳不在乎莊月怎麼看她，她想從秦王那裡找到答案。
遠遠地，守在前殿的太監便看到了一架車過來，車子華蓋四角掛著黃銅燈盞，形如花朵，左右宮人是眼熟的宮女，太監恭敬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