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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漪被這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移開視線，避免跟徐子卿對視。

「那個東西……重要到讓你選擇退役嗎？」

徐子卿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連漪。

平時沒羞沒臊的連漪在面對zzz時就會緊張，此時徐子卿和zzz重合為同一人，被她這樣盯著，連漪不禁面紅耳赤。

「你幹嗎一直看著我不說……」

「我喜歡你。」徐子卿忽然打斷連漪，握住她的手，垂下頭靠近，用溫柔得彷彿能融化一切般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道。「很久之前就喜歡上你了。」

連漪表情漸漸凝固，再次跟徐子卿對上視線，目光悠遠。

「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與徐子卿預想中的反應不同，連漪顯得格外鎮定。她不禁在心裡想像許代柔告白的時候連漪是什麼反應，也是這副表情嗎？

「我是認真的，連漪。」徐子卿表情同樣嚴肅，依舊對自己的感情毫不掩飾。「比職業選手身份更重要的就是你。」

連漪露出疑惑的表情，沒懂她的意思。

「你是因為我才決定退役的？」

「不完全是。剛剛我說了，有很多人需要我的位置一展身手，我決定把機會讓出去。此外，還因為我想跟你一起打遊戲。」

連漪呆呆地看徐子卿，完完全全沒想到她退役的理由竟然是因為想跟自己打遊戲。下一秒，連漪好像明白什麼似的，仰起頭瞪著徐子卿。

「你是笨蛋嗎！想跟我組隊打遊戲什麼時候不可以？沒必要退役啊！」

「所以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徐子卿眉開眼笑，十分會抓重點。

連漪想說的重點不是這個，她氣的想跺腳。

「我的意思是……」

「我喜歡你。」徐子卿正色道。「所以想跟你一起參加比賽。」

連漪緊抿雙唇，鼻翼翕動，彷彿要哭出來的樣子。

「你願意跟我一起組只隊伍去參加比賽嗎？」

聽到這句話，一滴淚珠從連漪眼中滑落。見她哭了，徐子卿有些慌，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還是第一次見徐子卿如此手足無措，止不住眼淚的連漪還有些想笑。

「不用立刻回應我的，像以前一樣就好。」

徐子卿是第一次跟別人告白，看起來遊刃有餘完全不緊張，但說出那句話後，她也有些害怕，連漪真的會接收自己的心意嗎？

「不、不是。」連漪控制不住眼淚，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我就是，就是太激動了，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連漪胡亂地抹著臉上淚水，哭得像只小花貓。

徐子卿抵住連漪的額頭，四目相對，能清楚地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連漪，冷靜點，看著我。」

喜歡的人離自己這麼近，誰能冷靜，其實徐子卿此時也很激動，心跳非常快。

連漪閉了閉眼，將眼淚忍住，努力平復。

見連漪止住淚水，不再顫抖，徐子卿這才安心，其實她比較害怕連漪立刻給自己答覆。當場就想好的答覆很明顯只會是拒絕，如果連漪說希望繼續做朋友，徐子卿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接受。

徐子卿掏出紙巾幫連漪擦拭淚痕，然後拉著她往住的地方走。

「我不希望你為難，你不用現在回復我，暫時維持原樣就好。」

徐子卿說這番話的時候連漪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感覺到牽著自己的那隻手在微微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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