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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的不敢想像日後將會要面對、經歷些什麼,便是現如今這樣的深宅大院,春生都尚且無任何勇氣及把握能夠順利的走到最後的,更何況,倘若···
那又是怎樣一個巨大、堅固的牢籠呢?興許,困住她的將會是這漫漫一生。
可是,能怎麼辦呢?
誰叫她遇到的是他?
誰叫他如此蠻橫霸道呢?
誰叫他···是他···
他身份尊貴,府中門第森嚴,他有妻有妾,他本就不是她的良人,可是,這於他,哪裡又有什麼錯呢?
他位高權重,不是他的錯,他的家族繁茂,也不是他的錯,到了合適的年紀,談婚論嫁,娶妻納妾,哪裡又錯了呢?
或許,唯有的錯,便是遇到了她。
然而命運弄人,偏偏就這般遇到,糾纏上了。
他本可風流罔顧,繼續做他的花花大少,他本就是意氣風發,邪魅張狂的,卻變得曾經酗酒度日,陰冷狠絕的樣子。
便是在她跟前如何的鬆懈、如初,春生到底是曉得的,在外人面前,已是一個沉得令人膽寒之人呢?
每每見到如初,春生其實心中是有些心疼的。
他與她之間,縱使是他一直在強迫著,逼迫著,卻也是他一直在付出著,春生她自己終是死守著自己的心防,絲毫不敢鬆懈。
她與他之間,她永遠在退縮,永遠立在原地不動。
可是終究已經遇到,終究已經糾纏上了,終究也已經···心動了,不是麼?
她站在原地,沒有退縮,他便已經很高興了。
若是她也試著向前走一步呢?
春生心中這胡亂想著,只忽而輕輕地探著舌兒,舔舐了一下。
沈毅堂只覺得尾骨一麻,激動得忙睜開了眼。
春生忙不迭的閉上了眼。
沈毅堂只呆愣了片刻,隨即,面上一喜,只忽而伸手抵著春生的後腦勺,加深了嘴上的力道。
只用力的舔舐著,啃咬著,彷彿要將整個人都吃到自個的肚子裡去似的。
不肖多時,春生已是呼吸困難,氣喘吁吁了。
就在春生即將要窒息的前一刻,沈毅堂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她,只依舊將人摟著,細細親吻舔舐著她唇上的津·液,捨不得鬆開。
沈毅堂見春生身子發軟,已癱瘓在了他的懷中,又見她滿臉緋紅,過了半晌,仍是緩不過氣來,只忙伸手往她背後輕扶著,替她順著氣,嘴裡不由道著:「真沒用···」
春生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
沈毅堂問她渴不渴,見春生嘴裡哼哼兩聲,沈毅堂搖頭輕笑,眼中無比溺寵,半晌,只伸手從几上端了杯茶過來,餵春生吃下了。
許是,因著終究了卻了一樁心事,且瞧著小丫頭這一回並沒有跟往日那般,縮在她的烏龜殼裡,躲著不出來,而是勇敢地面對著,並暗自支援著他。
沈毅堂變得渾身充滿著鬥志。
其實沈毅堂對那些個勞什子權勢並沒得多少興趣,不過是情勢所逼罷了,他想要的生活無非就是這樣,清閒懶散自在。
不過,只要有身邊之人始終在側,便是那無聊的權勢,或許也會變得有趣得多吧。
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感覺,原本心中的擔憂瞬間消失的無影蹤,只剩下滿心快活、歡喜。
沈毅堂心情大好,又親自動身煮著茶吃,與春生坐在亭子裡的軟榻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說著話,偶爾與春生說著朝堂上的局勢,春生偶爾應一二句,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特意提及了宇文家及袁家的近況。
只遞了一杯茶過來,對春生道著:「林家當年的事兒,還真與那宇文家有些關係,當年你外祖父在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