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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慢慢走進池水。傷口碰觸到熱水,血又滲了出來。

這聽起來像個笑話:天賦的力量讓伊蘭能治癒很多——一株草,一隻鳥,乃至一些人,但他卻沒有辦法治癒自己。

溫暖的氣息從身後靠近,伊蘭伸出手,摸到了熟悉的,雲朵般的柔軟。紐赫正在輕輕蹭他的臉。

他回頭解開了牧狼身上的繃帶。那恐怖的傷處居然已經完全癒合,只是毛髮還未長出。伊蘭的目光凝住了,這恐怕不是完全出於自己的力量。

但除了個頭有點大,總是跑得無影無蹤之外,紐赫並沒有什麼怪異之處。在伊蘭面前,它比最乖巧的小狗還要懂事。

灰白色的面板摸起來熱乎乎的,包裹著緊實有力的肌肉。伊蘭還想檢查,紐赫卻跳開了。它無聲地走到水池對面,趴了下來,蒼藍色的眼睛注視著大門。那是個護衛的姿勢。

塔樓安靜,池水溫暖。午後的陽光灑落滿室,沒有魔物,沒有汙血,也沒有人間的黑暗。

伊蘭讓自己沉入水中,卻感到眼睛比池水更熱。他閉上了眼睛,放任自己被淹沒。就在這時候,池水很輕地顫動了一下。

熟悉的氣息再次靠近伊蘭,在水中舔了舔他的眼睛。

貫穿心臟的痛楚好像一下子就淡去了。伊蘭睜開眼睛,捧起紐赫的頭,和它一起浮了上來。紐赫在水中漂浮著,姿勢看起來有點好笑,但它的目光卻明明白白寫著擔心。

伊蘭抱住了它,把臉深深埋進它溼漉漉的皮毛裡。

執事很快來敲門,送上了嶄新的聖袍。不是灰色的粗布,而是以純白綢緞為底,用金銀線和珍珠寶石繡滿了聖紋的那種。它們把伊蘭緊緊包裹起來,讓他連動一動胳膊都不自在。

紐赫無聲無息地站在窗簾後面,歪頭看著那些人幫伊蘭層層穿戴沉重的禮服。一個小執事似有所覺地望去,紐赫立刻消失了。

小執事收回目光,把水晶的羽紋項鍊掛在了伊蘭脖子上。

伊蘭瞥向窗簾下方的陰影,兩隻蒼藍色的眼睛正一眨一眨地望著自己。

沉重的禮服讓伊蘭很不舒服,可他還是忍不住輕輕笑了。

直到踏入大聖堂,伊蘭心裡還是紐赫那雙眼睛。牧狼在他出門時也溜了出來,這會兒不知道跑去了哪裡。節日裡大半個聖城都是空的,它可以自由地去往很多地方。午後的陽光很好,花園與河畔都是好去處,那裡的陽光像泉水一樣清澈,讓它終於可以離開陰影,隨心所欲地漫遊和休息。

伊蘭很想和它一起。聖堂裡的陽光因為要穿過彩繪的玫瑰玻璃窗,落下來之後,總是霧濛濛的。建造者說這能讓空間顯得神聖。如果那也算是神的意志,伊蘭想,也許神並沒有那麼喜歡明亮的東西。

聖顯儀式從星辰大聖堂開始。他們祈禱,觀禮,然後走出聖堂,等候在神道兩旁的聖柱下。時間到來,聖堂的尖頂投下金色的光束,教宗的身影在光束中緩緩顯現。所有人都在祈禱和歡呼,因為在信眾看來,那束光無疑來自天上,而教宗的身影就是真神的身影。

金色的綢帶代表天光,教宗即是神在人間的投影。伊蘭遠遠望著那個影子。和聖光教團的團員一樣,教宗永遠戴著白色的面具,伊蘭從未見過那張面具下的臉。那是神在人間的化身,是最接近神的人。這個人接受崇拜,聆聽祈禱,但離所有的聖職者都無比遙遠,儘管面具下的人幾乎從不離開大聖堂。

伊蘭聽過那些傳言,關於教宗的苦修,關於教宗的神蹟。可是教宗本人並不是神蹟者。在成為教宗之前,他只是樞機院的一位聖務長。而樞機院裡沒有神蹟者。神蹟者的壽命都很短,活不到足以成為一位聖務長的年紀。

有些神蹟者會為此悲嘆。伊蘭倒是並不在乎,只是總會忍不住想到紐赫。不出意外的話,他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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