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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非常禮貌地讓我進去,並告訴我,她就要到費城老安德森的田莊上去迎接她的新生嬰兒。她說:&ldo;不過衝著你夏爾&iddot;斯托裡的名聲,可以陪你喝半個小時的咖啡,因為事先我已經接到了安德森的警告,不要讓那位死皮賴臉的記者纏住!&rdo;說完逕自哈哈大笑起來。
&ldo;在這方面,女記者比男記者能幹十倍!&rdo;我謙恭地回敬她說,&ldo;因為她們的死皮賴臉隱藏在千嬌百媚之後,令人難以抵擋!&rdo;
&ldo;斯托裡先生,憑著你這句真誠的恭維,我把咱們的談話增加十分鐘,安德森在電話裡告訴我,你對他的《不要與中國人打仗》的命題提出了不同見解,還說你很有靈感並且善於抓住!&rdo;
我請求女主人允許我吸一支雪茄菸,因為煙比咖啡更能激發我的談鋒,我的靈感告訴我,在跟婦女拉家常中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我說:
&ldo;我的靈感而且善於抓誰,是跟你們美國人學的!&rdo;
&ldo;這話我很欣賞,&rdo;康妮女士坐了下來,善意地笑笑,竟然也點上了一支香菸,&ldo;你用什麼例子來證明不是廉價的恭維呢?&rdo;
&ldo;我記得在十幾年前,艾森豪總統訪問麥斯威爾咖啡工廠,經理請他品嘗一杯,他一口把咖啡喝完,廉價地恭維說&l;喝到最後一滴都是香的!&r;還把杯子倒過來給經理看。……總統的靈感立即被經理的靈感抓住,所以直到今天麥斯威爾咖啡廠的廣告語還是:&l;喝到最後一滴都是香的!&r;它給這個廠帶來了數以億計的利潤。……&rdo;
康妮開朗地笑了,並且補充說:
&ldo;而且在包裝上還是用的那隻倒得一滴不剩的空咖啡杯!&rdo;
&ldo;關鍵就是善於抓住。如果那位經理只是表示幾句感謝,他就等於放跑了已經落進網兜裡的靈感之魚!……所以,今天,我就是到康妮女士這裡來抓靈感的!&rdo;
&ldo;恐怕你會失望,我大概無靈感讓你可抓!&rdo;
&ldo;中國有句成語,叫作拋磚引玉,我可以先拋塊玉給你。&rdo;
&ldo;那麼要當心,引過去的磚頭會砸破你的頭!&rdo;
&ldo;那麼,我先把玉一塊一塊拋給你:第一塊,長達20年來,美國連續五屆政府‐‐從杜魯門、艾森豪、甘迺迪、詹森到尼克森,都把南越政府的存在與自由世界的安危息息相關,自從美國從越南拔腿之後,短短55天後就壽終正寢了,西貢市也已不復存在,胡志明市代表著新的時代開始,越南已經是共產黨領導下的統一的國家了,那麼,從美國的觀點來看,它真的對自由世界是個巨大的威脅嗎?&rdo;
&ldo;美國人對此有幾十種看法,你要聽哪一種?&rdo;
&ldo;就聽(箴言報》編輯部的一種!&rdo;
&ldo;這裡是康妮女士的宿舍,不是編輯部,而且我也無權代表編輯部答記者問。……&rdo;
&ldo;我只是需要康妮女士拋過一塊磚來。&rdo;
&ldo;玉比磚好,那麼請斯托裡先生拋第二塊玉。&rdo;
&ldo;拋個遠一點的給你,1968年8月,蘇聯聯合(不說脅迫)波蘭、民主德國、匈牙利、保加利亞,同時入侵捷克斯洛伐克;1969年3月,中、蘇在珍寶島發生了武裝衝突,蘇聯在中、蒙邊境陳兵百萬;1969年6月世界共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