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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幽臉色慍紅,也不繼續糾纏於這件事。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手在衣袖裡握緊成拳。

&ldo;那我再問你……進國子監的頭一天,我與你在維亨堂外相遇‐‐其實根本就不是巧合。從一開始,你就是有目的的親近我,對不對?!&rdo;

&ldo;故意親近?&rdo;

唐瑞郎啞然失笑:&ldo;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麼?&rdo;

然而陸幽已經不再相信他的笑容。

&ldo;我說……從一開始,你親近我,就不是因為喜歡我,而是因為……你在尋找東君的替身。&rdo;

第105章 不歡而散

&ldo;東君?&rdo;

唐瑞郎彷彿努力地回憶著這個名字:&ldo;哦,那是‐‐&rdo;

&ldo;都這個時候了,難道……難道還要繼續說謊嗎?!&rdo;

陸幽打斷了他,聲音甚至因為激動而微微變調。

&ldo;我已經全都知道了‐‐東君和南君本是青梅竹馬,從小情深誼厚。而你幼時寄養在南君府上,因此聽趙南星說過不少東君的故事。趙南星拜託你照顧趙陽。可你堅決不相信趙陽那蠢材會是東君轉世……

&ldo;直到有一天,曾經的崇文館學士、當時的國子監祭酒發現了被父親領來應試的我,於是跑去告訴你和戚雲初,這才有了我被破格錄取進入太學之事!我問過你,當初為什麼找上我,可你什麼都沒說!&rdo;

&ldo;佐蘭,你冷靜,聽我說……&rdo;

事已至此,唐瑞郎再怎麼意外也能猜到是誰告訴了陸幽這一切。繼續搪塞只會徒增隔閡,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試圖做出合理的解釋。

&ldo;沒錯。我是向你隱瞞了一些事……但我不認為當時的隱瞞是錯誤的。那時你剛入宮不久,處處提心弔膽不說,還得應付著一個兇險的宣王。若是告訴你太多,我恐怕你根本接受不了。&rdo;

&ldo;接受與否,那應該由我自己來決定,而不該你來替我做主!&rdo;

類似要求,陸幽已經強調過多次,此刻只覺得氣惱又無力。

他安靜片刻,才又紅著眼睛開口。

&ldo;在天吳宮的時候我曾經說過……我是鼓足了一切的勇氣才接納了你的。可我卻怎麼樣也想不到,我把全心全意都交了給你,可你卻透過我,看著另外一個人……&rdo;

&ldo;是東君還是你,難道有什麼區別?&rdo;

雖然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太妥當,但是急於辯解的唐瑞郎還是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ldo;是,我的確聽安樂王叔說起過許許多多關於東君的往事。我也確實很仰慕當年的那個他……可是,我出生的時候東君他早就已經死了,而趙陽只是一個裝滿了壞水的皮囊。不管你願不願意、相不相信……在我眼裡你就是東君,這難道有錯嗎?&rdo;

&ldo;怎麼會沒有錯?!&rdo;

陸幽被他這一吼,反倒愣了愣,再回神時,通紅的眼眸迅速濕潤起來。

&ldo;你睜開眼睛,好好看一看你面前的這個人……他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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