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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念及林佑今年幼,這門婚事只有雙方家長私下約定,除了親近的幾家知道此事,他們並未向公眾宣佈。
秦恩祥和林耀生的意思是等秦聿唸完書,那時候林佑今也到了合法結婚的年紀,屆時再公開訂婚。
林耀生是這樣寬慰她的:「聿仔算是我看大的,和那些百厭星不同,他與你一樣鍾意看書。年紀又比你大五歲,懂得體貼照顧人,在他回國前你只顧好好念書,什麼都不必擔心。」
可就是他所謂看著長大的人,林佑今竟然一次都沒見過。
聯姻這種事在港島豪門間屢見不鮮,林家子女必然有人不會倖免,恰好林佑今就是其中之一。
能和秦家結親,在旁人看來都是求之不得的事,尤其落到二房三房眼裡,早就嫉妒的牙都咬碎了,只恨自己女兒沒這好命。
在有自我意識之前林佑今沒想過反抗,父母說的都全然接受,且不帶一絲怨言。
身邊人又總和她感慨你真是好命,能擁有如今的身份地位全是因為會投胎,多虧有個好阿爸。
所以千萬不能惹他生氣,一定不要忤逆他的意思,必須裝得乖巧懂事,扮演好他喜歡的模樣。
這些話多半是那些一年見不了幾回的親戚說的,又或是心生嫉妒的三太領著自己的獨女陰陽怪氣。
誰料後來廖蘭茵性情大變,竟也成日把諸如此類的話掛在嘴邊,聽得林佑今耳朵生繭,反而起了逆反心思。
她停止胡思亂想,換了衣服。
下樓前從梳妝檯的抽屜裡翻出一封信,那是這些年來她和秦聿唯一一次的通訊。
婚約定下的五年後,在秦聿二十歲生日前,她受林耀生的意寫了一封問候信去。
只是字裡行間裡充滿了被迫為之的不情不願,只有最後一句話是她本意。
她問秦聿,能不能寄一張自己的照片過來。
秦聿回信很快,火漆刻得漂亮圓潤,書面用語禮貌得體。
但讀起來讓人覺得他的語氣比官方還要官方,最後用一句見字如面委婉拒絕了給照片的請求。
他的字型流暢飄逸,如果字如其人準確的話,寄不寄照片沒所謂,林佑今願意為他留下幾分想像空間。
林佑今讀過信後復又將其塞到抽屜最裡面,對著鏡子照一眼,盯著自己沒什麼表情的臉扯出抹再假不過的笑,而後維持著面上表情下樓。
廖蘭茵沒有等她便先動筷,桌上菜色各異,既有林佑今愛吃的豉汁排骨,亦有廖蘭茵喜歡的糖醋排骨。
鍾敏向來是個細緻周全的人,哪怕她事先不知克萊爾的到來,也能在見到她之後臨時加上一道法式焗蝸牛。
鍾敏考慮如此周到,難怪廖蘭茵格外敬重她。
彷彿她從來不出錯,言談舉止皆無可指摘。
林佑今的假笑如同面具貼在臉上,語氣裡有幾分調侃:「書呆子總算要回國了?不過不是我不肯信,但阿媽能確定這次訊息準確嗎?」
她不止一次這般打趣秦聿,因他出國十年裡一次都沒回過港島。
就連當初他父親秦恩祥過世,都沒在葬禮上看到秦聿的身影。
但凡有人問起他的近況,他二叔秦恩慶從不多說,回答永遠只有一句聿仔還在唸書。
林佑今已數不清聽人講過多少次秦聿快要回國的訊息,可到最後全都不了了之。
好像他書念個沒完,永遠尚在歸途,只怕是這輩子都回不成了。
到後來她便在私下與朋友們開玩笑稱他為書呆子。
有人甚至提議打賭,都來猜猜秦聿究竟何時才能學成歸來。
廖蘭茵曾無意聽到,為此呵斥了林佑今。
她後來雖不再同朋友們這般玩笑,但當著廖蘭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