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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半,酒吧開門了,牌子上的霓虹燈亮了起來,他過去,這個點店裡還沒人,裡面開著射燈,屋裡亮堂堂的,有兩個人坐在吧檯背對著他在說話。
房時剛想開口問,就被人從後面拽住了。
「你幹嘛的?」
是個服務生。
「我來面試。」房時說:「還招人嗎?」
服務生上下打量他兩眼,朝吧檯喊:「紀哥,還要人嗎?」
「不要了。」吧檯上的人回了一句。
房時扭頭看,只看得到一個側影,莫名有些熟悉。
「回去吧。」服務生說。
房時又看了一眼那個背影,轉身走了,剛走到門口,那個服務生又喊住他,「等會兒,你之前幹過嗎?」
這樣問的話,他大概就能留下了。
早高峰,紀柏暄靠著後座椅背閉目養神,他這幾天有點忙。
一個高中時玩的比較好的朋友要結婚,買了一套房,讓他幫忙設計,他答應了。
可能是好些年都沒連軸轉了,也可能是上了年紀,身體大不如從前,他趕了一張圖,接連幾天都覺得頸椎痠疼,他抬手捏著,不由得自嘲笑出了聲。
「讓你平常不注意休息,現在好了,吃著苦頭了吧。」
司機王叔在後視鏡看到了,氣憤道:「辛苦也就算了,你幾天幾夜畫出來的圖,最後你那個同學還沒用,你現在已經不是設計師了,他也不知道你現在不畫圖,畫一張圖是什麼價格,說不用就不用了,什麼人啊。」
「王叔,你現在怎麼變得小孩子氣了。」紀柏暄好笑道:「我沒事,回去按摩熱敷一下就好了。」
王叔瞪他一眼,「你和他要錢了嗎?」
「老同學,算了。」
「你啊!」王叔恨鐵不成鋼,「你就是太重情義,你錢是大風颳來的啊?今來個老同學明來個老同學,你這公司還開不開了,幹不幹了,遲早破產。」
「王叔。」紀柏暄無奈,「我破產了你也就失業了。」
「我不是那意思——」王叔辯解。
「我知道,」紀柏暄打斷,「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畫圖也不全是因為老同學,就是好久沒畫了,手癢。」
紀柏暄笑著說:「再說了,不能因為這個事讓他和老婆吵架是吧,要是因為這個婚沒結成,我不成罪人了,古話不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嗎,這是好事,你也彆氣了。」
「你啊,我說不過你,但是你可千萬別再這樣了,再畫下去你那頸椎壓著神經,你後半輩子就完了。」
紀柏暄笑著點頭,王叔話說得難聽,但卻是實打實的真心話。
說到結婚,王叔又想起來了,從後視鏡裡看紀柏暄,兩雙眼睛對視,紀柏暄率先移開視線,扭頭看著窗外。
「哎哎,我還沒說呢。」
「您別說了。」紀柏暄笑。
「我說!」王叔拍了一下方向盤,中氣十足,「我說你王姨她閨蜜的表姐的女兒,你什麼時候見啊!」
紀柏暄扶著額頭無奈地笑了,這已經是王叔這星期說的第十遍了。
紅燈,王叔踩剎車,回頭看著紀柏暄,表情嚴肅,「你王姨說了,你要是不去,我這休息可一口酒都不能喝。」
「王姨逗你呢,」紀柏暄說,再扭頭看向車窗外時,眼睛就定住了,路的對面是一個公交站牌,站牌下面站了一個人,白色的連帽衫,深藍的牛仔褲,貼著頭皮的毛寸,比上次看著精神了許多。
「不是不是,這次你王姨可認真了,家裡的酒都鎖起來了,你幫幫王叔,休息天見一面,你也不小了,該找個人過日子了,老這麼單著不像回事啊,就拿你那頸椎說,家裡有了人能搭把手幫你按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