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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憤憤的對我說:“他就喜歡女兒!我小姨說,我媽當時生我的時候,隔壁床阿姨生了個女孩。抱著人家的孩子,高興的都捨不得撒手,都不帶管我們的!” “臭小子!別聽你小姨胡說八道!就抱了幾分鐘。” 他爸不滿的說:“你看看念念,要是你妹是念念這樣的!想想是不是也挺好的?” 張浩認真的想了想:“是挺好的,念念這麼乖。” 他爸滿意的點點頭:“走,先把念念送回家去,在去市場叫你小姨回家。” 第二天,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流言,被更加的匪夷所思的流言替代。 比如:張浩他爸是黑社會,張浩他爸坐過牢,最後竟然傳出張浩他爸殺過人。 學校裡再也沒有人敢招惹他,更有膽子小的,老遠看到轉身就跑。 而大家對我的不喜歡,變成了另一種畏懼。 這種畏懼除了張浩他爸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是關於黎青青的。 學校很大,分小學部初中部。本來也是有高中部的,但是因為各種原因,直接被劃分了出去。離得很近,就在馬路對面。 小孩子的思維很簡單:喜歡誰,就跟誰玩;不喜歡誰,就拉幫結派的孤立別人。 而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卻不同,他們喜歡研究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 各種校園傳說:筆仙、碟仙,巫蠱娃娃……沒有想不到,只有條件不允許。 而黎青青的故事,是流傳最廣,版本最多的。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嘴欠,把我和黎青青的關係捅了出去,好多人都對我產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 他們往往趁著大課間時,結伴而來。裝作不經意路過的樣子,在走廊外用餘光偷偷窺視我。 他們分析著我的一舉一動,每個眼神、每個表情都被他們理解的無比詭異。 這樣的事情,一直持續到我初中畢業。九年義務教育,本來是很好交朋友的年紀。 我卻依舊還是隻有兩個朋友:小九張浩,張浩小九。 小九對這事異常反感,總是有意無意的去幫我遮擋那些探究的視線。 而張浩畢竟是個半大孩子,有時候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也會裝作不經意的提一嘴。 可事實是,我比他們更加好奇黎青青。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我還偷過我媽小櫥子的鑰匙,翻過她藏起來的所有東西。 但是除了張年代久到模糊,看不清人臉的黑白照片,餘下的就是一些毫無用處,雜七雜八的東西。 我還試圖詢問過我爸,我爸也只是說有些事還需要去問我媽。 不過他不建議我去問,說我媽挺在乎黎青青的,問了可能她心裡會難過。 我退而求其次,問了另外幾個問題:我媽是黎青青的妹妹,可為什麼我媽媽不姓黎?還有就是為什麼我從未見過外公外婆,也沒有聽誰說起過? 我爸耐心的聽完,認認真真的跟我說黎青青和我媽並沒有血緣關係,我媽是黎青青撿回來的妹妹。 至於外公外婆,也就是黎青青的父母,我小時候是見過的,只是太小了記不清了,後面就生病去世了。 我聽完後有些懵,要說去世的話,我們當地是有一些習俗的。 小到逢年過節請老,大到清明重陽去拜祭。 可這麼多年,別說拜祭,連請老的儀式我都沒見過。 我爸無奈搖搖頭,說我不懂裡面的彎繞。生恩沒有養恩大,按理說要是黎青青真不在了,我媽是可以去拜祭的。 可偏偏黎青青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就不行了。 而且當地還有一種說法:下葬時,只要兒女活著,但不在身邊的,是不能立碑的。就算硬立了碑,碑也立不住。 我媽自己也去過幾次,拔拔草,修整修整。每次都不敢哭,要不也算是上了墳,壞了規矩。 我聽完心裡很是難過,情緒表現的也有些低落。 我爸拍拍我,說黎青青一家對我媽是有大恩的。 學校裡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他也知道,讓我千萬不要因此記恨黎青青,黎青青沒有錯,錯的是那些沒有良心的人。 我點點頭說知道,畢竟也有很多人當面提起過黎青青。不過大多是長輩,語氣裡滿是喜歡。 也偶爾有同齡人不避諱提起的,但大多像張浩一樣,從不直說名字,一般叫黎姑或者黎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