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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在時,你且留宿外宮幾日。&rdo;
倘使換作從前,衛洵必要嗤笑他小題大做,如今礙於身份卻開不得那些個玩笑,只道:&ldo;陛下是憂心皇后娘娘?照微臣看,拿皇后娘娘掣肘您固然是個法子,可卓乙琅著實不大可能捨近求遠,來撞皇宮這處的銅牆鐵壁。便是宮中殘餘了一二內應,如此闖來亦是自尋死路。微臣以為,陛下該多放些心力在皇陵才是。&rdo;言下之意,還是省省心顧好自己吧。
衛洵說得的確不錯。但不知何故,湛明珩近來總是反覆記起湛遠鄴當初的那些話。納蘭崢生產與皇陵祭禮恰好間隔得近,雖的確是天意巧合,卻實在叫他心內難安。
當然,他不會與衛洵解釋這些,只覷他一眼:&ldo;有備無患,你照做就是。&rdo;
如今他一句話就是聖旨,衛洵方才也不過是勸說幾句,實則並無違抗之意,只是應下後也有些好奇:&ldo;陛下可否容微臣多問一句,京中人才濟濟,您何以將此重任……交給微臣?&rdo;他不是素來不喜他接近納蘭崢的嘛。
湛明珩冷笑一聲,只講了四個字:&ldo;因為你陰。&rdo;
陰險的人合該去對付陰險的人,劫持過皇后的人,保護起皇后來理當更為得心應手。在納蘭崢的安危面前,他不會與幾壇醋計較。
衛洵尷尬地低咳一聲:&ldo;陛下過獎。&rdo;
等與衛洵商量完,湛明珩又跟其餘兩人交代了些許朝堂事宜,直至近了用午膳的時辰方才散了。他預備去景和宮,秦祐和顧池生妻室都在那處,便也順帶一道隨行。只衛洵逃得最快,稱堅決不跟那牛皮糖一般粘人的徐家小姐碰面,懇請陛下高抬貴手。
湛明珩便高抬了一隻貴手,揮了揮放他走了。等到了景和宮,就見納蘭崢與三名女眷有說有笑,聊得十分投機,尤其是跟徐萱。
了不得啊了不得,這一切似乎都在朝那個夢境發展。
湛明珩一來,除卻如今行止不便的納蘭崢,其餘三人皆停了話頭,忙上前行禮。湛明珩叫她們起後,隨口客氣了一下,留幾人一道用膳。但在場的誰沒個眼力見吶,三日後乃是皇陵祭禮,陛下翌日一早便得啟程前往天壽山,今兒個可得與皇后好好別過的,故一個個地都感恩戴德地辭謝了。
眼見這些個麻煩前前後後地走了,湛明珩輕攬過納蘭崢的腰,問她:&ldo;你倒是心情不錯,也不見捨不得我。&rdo;
納蘭崢覷他一眼,將這鹹豬爪給拍開了:&ldo;你籠統也就走個五六日,我有何可捨不得的?剛好我這景和宮都能清靜幾晚。&rdo;
後宮空置,湛明珩大半年來夜夜安寢景和宮,左右榻子夠大,他睡相也好,不會硌著納蘭崢。可如今耳聽得她是嫌他粘人了。
莫不是在她眼裡,他便如徐萱之於衛洵一般?
他眉毛一抖,氣道:&ldo;納蘭崢,你欠收拾了?須知你生產在即,等坐過了月子,你就再笑不出來了。&rdo;他會叫她重新過回夜夜哭著喊哥哥的日子。
納蘭崢哪裡聽不懂這番曖昧言語暗示,卻是如今有恃無恐,絲毫不肯低頭:&ldo;那你就等著我再懷上一胎吧!&rdo;
他動不得她旁處,只好伸手去扯她臉皮:&ldo;你還懷上癮了?我告訴你,懷了照樣也有法子來!&rdo;此前不過是因守孝才沒動她罷了,她還真當他是病貓了不成。
納蘭崢一聽此言便是一嚇,知他&ldo;學富五車,才高八斗&rdo;,花樣千奇百怪層出不窮,或許這話並非危言聳聽,便抱著肚子躲他:&ldo;你……你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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