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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堂兄等人通風報信的是球場的一個球童。
那球童也是島上出來的人, 在球場裡打工。陶南嶼搬走後,堂兄他們很快發現日夜蹲守的房子已經沒人了。為了找到陶南嶼,他聯絡了許多在這兒打工的同鄉, 把陶南嶼的照片發給他們。陶南嶼模樣長相讓人印象深刻, 很好辨認,她在飲食區裡等待江以冬時,被球童看見了。
堂兄和嫂子來到此處, 還沒進入服務中心,已經看見陶南嶼。
嫂子像見到肉的狼狂奔而來,死死鉗住陶南嶼。
江以冬瞬息間判斷出事態,拿起手機要報警。跑過來的堂兄狂怒地甩手, 把她手機狠狠掃到地上。
江以冬哪裡應付過這樣的潑人,愣了一瞬間才伸手把陶南嶼往自己身邊拉。陶南嶼的手被嫂子捏得死緊, 額角消腫的地方又條件反射地隱隱作痛。她甩開江以冬,從揹包裡掏出一罐辣椒噴霧, 往眼前的幾個人臉上噴。
頓時響起殺豬般的叫聲。
陶南嶼終於逃脫鉗制。江以冬彎腰去撿自己的手機, 不料手機直接被人踢了出去。
「你還想進去嗎?!」陶南嶼尖聲喊堂兄名字,「你想坐牢是不是!這裡有攝像頭!」她筆直指向燈柱上的攝像頭。就這個動作,對麵人的動作停了下來。
停車場裡沒有人, 保安亭在遠處。陶南嶼護著江以冬後退, 掏出手機低聲說:「你快走,我報警!」
江以冬:「什麼?!」
陶南嶼:「你……你這樣的身份不能惹上事吧!會上新聞的!」她說完攥著手機按數字,另一隻手還抓著辣椒噴霧,把江以冬往另個方向推, 「快走!」
江以冬被她氣笑了。「沒必要。」她從隔壁車位抓起一塊磚頭, 狠狠砸向自己的車窗——尖銳示警聲瞬間響徹停車場。
磚頭是她的武器, 一如菜刀曾是陶南嶼的武器。女人手中有了武器, 臉上有了兇相,立刻讓人畏懼。堂兄等人捂著涕淚橫流的臉,踟躕不敢上前。警報聲終於把人吸引了過來。
球場的保安做主報了警,警察來到一查堂兄身份證和記錄,眉頭大皺:「你不是剛出來,就這麼想進去?」
堂兄指著紅腫流淚的雙眼:「現在是誰傷得比較重啊!」
警察便扭頭對陶南嶼說:「對了,你這東西可不能隨便用。」
江以冬的車窗是自己砸碎的,她倒是不在乎這點兒換裝的錢,但舉起傷痕累累的手機:「我這手機一萬多,構成犯罪了吧。」
堂嫂用汙言穢語反駁,警察制止她,扭頭打量江以冬。
江以冬繼續說:「他們聚眾故意損毀我的私人財物,人數也超過三個人了吧?還有,這是他們第二次滋擾我的同事。」
陶南嶼補充了堂兄已經被拘留過的事實。她們越說,那警察越是點頭,那群人臉色就越壞。
等警察回頭跟堂兄說法規,提到「故意損毀他人財物罪」,堂兄臉色一變,把老婆拉到面前:「是她做的,不是我。」
堂嫂頓時瞪圓眼睛,十指弓成鷹爪朝丈夫臉上撓去。
又是一場新的混亂,警察和族人忙著勸架,江以冬用螢幕摔裂的手機拍現場影片,只有陶南嶼怔怔站在一旁,圍觀這場活劇。
她沒有一點兒獲勝的喜悅,完全被疲累包裹。這樣的事情將會無數次重複又重複,直到其中一方放棄為止。她忽然開始懷疑,即便自己把母親骨灰帶回她的家鄉,就一定能得到寧靜和解脫嗎?這些為了維護宗祠完整的人,說不定也會做出陶南嶼的行動:掘開墳墓,盜走骨灰。
他們奔波千里追尋的根本不是一罐無用的骨灰,而是宗祠的完整和榮耀。在他們心中,宗祠是最緊要的,是一切的根基和命脈。
但這根基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