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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青低聲說道:“你罰他斷去一指,豈不是加深了他心中的記恨。”
李中慧道:“對付這等兇惡之人,如不使用嚴刑峻法,如何能使他們畏服?”
林寒育道:“恩威並濟,才是待人之道。”
李中慧道:“那要看什麼人了,如果像四大凶人一般的殘暴之徒,全然不解恩義二字,那就非要重罰酷刑,才能使他們心生戒懼。”
林寒青不再多言,心中暗道:你心中這般明白,卻偏生帶了這四個人隨身護法,豈非明知故犯?
篷車一片寂然,兩人誰也未再開口。
過約一盞熱茶時光,篷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外傳來紅衣凶神的聲音,道:
“莫告教主,馬車已到了吳氏宗祠。”
李中慧整好蒙面黑紗,掀起垂簾,緩步走下車去,說道:
“兩個留這裡守護馬車,兩個跟我進去。”
紅衣凶神環視了三個兄弟一眼,道:
“老二、老三隨教主進入祠中,老四留這裡陪我守護馬車。”
綠衣凶煞,黃衣怒鬼應了一聲,並肩而出,緊隨在李中慧身後,緩步向中行會。
林寒青抬頭打量了四周形勢一眼,暗道:那夜和白惜香被人引來此地,不就是這座吳氏宗祠麼?這李中慧也找來此地,不知是何用心?
他心中雖有著重重疑竇,但卻未多追問。
李中慧進了銅門,回顧了綠衣惡煞一眼,道:“你在前面開道。”
綠衣惡煞應了一聲,大步向前行去。
李中慧和綠衣惡煞,保持五六尺的距離,走在第二,林寒青和李中慧錯後一肩,黃衣怒鬼走在最後。
這吳氏宗祠十分廣大,也十分荒涼,四人深入數丈,過了一重庭院,竟不見一個人影。
林寒青暗中留神四周,希望能找出西門玉霜留下的痕跡。
登上了幾層石級,到了二門前。綠衣惡煞飛起一腿,踢在門上,砰然大震,木門大開。
李中慧緩步登上石級,低聲對林寒青道:“對我親熱一些。”
林寒青一皺眉頭,伸出右手,拉住了李中慧的柳腰。
綠衣惡煞狠狠瞪了林寒青一眼,道:“莫告教主,還要往後面走麼?”
李中慧道:“嗯!到後段瞧瞧。”
綠衣惡煞回頭行了幾步,又轉過身來,問道:“在這荒涼陰森之處,可許出手殺人?”
李中慧道:“那要看對方是什麼人了。”
綠衣惡煞道:“在這等荒涼所在,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人。”
李中慧道:“許你出手,但卻不許你妄傷人命。”
綠衣惡然冷然一笑,道:“好!那我就把他打成殘廢就是。”轉身向前走去。
李中慧施展傳音之術,對林寒青道:“身置險地,分有惡僕,隨時可能回口反噬,這是個內憂外患的險場,你必得保持鎮靜,隨時準備應變。”
林寒青只覺肩頭上陡然挑起了一付千斤擔子,似乎李中慧已把自己生死,付託於他,不禁心頭一震,暗道:明明是你要來此地,無事找事,事到臨頭卻把擔子放在我的肩上。但想到她是一個女流之輩,也只好承擔下來,說道:“如咱們遇上兇險,你一定會是死在我後面。”
李中慧笑道:
“咱們是一對同命鴛鴦,你如真的在吳氏宗祠中遇難而死,我想活只怕也活不下去。”
談話之間,已到了後殿,只見後段殿門緊閉,四無人跡。
綠衣惡煞直將到殿門前面,才停下了腳步,回頭問道:
“敬稟教主,可要開啟殿門?”
李中慧道:“自然要開啟殿門。”
綠衣惡煞冷笑一聲,道:“咱們玄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