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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他堂妹卻是心直口快的,好相處還真談不上。蕭子言生怕她言語中傷了雪玉,對她是千叮嚀萬囑咐。堂妹撇撇嘴,要不是為了堂哥允諾的字帖,她還不想走這一趟呢。
大家都說季雪玉太過冷傲,不願和她們來往竟是因為覺得她們身上會有髒東西,會引她生病。
這自然不是真的,也不知道是那個碎嘴的人傳的。
到了季家,蕭小月就知道了,雪玉是一個很好的人。
帶著她做了好多她平日裡的遊戲,看書,繡花,洗帕子,做糕點等等。
蕭小月這個野性子對繡花和看書不敢興趣,卻很喜歡洗帕子。雪玉的帕子大多是沾上藥汁了,黑乎乎的點,又不難洗。
少女把它洗乾淨,變回白色的樣子,卻是很有成就感,蕭小月洗了一條還不夠呢。
季雪玉卻覺得自己怠慢了客人,若不是她堅持要如此,她也不會就讓她幹了活。
午時蕭小月躺在窗邊暖洋洋的躺椅上,季雪玉在給她唸詩,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聲音嬌柔。
唸到“當時只道是尋常”的時候,蕭小月就睡著了,圓圓的,健康的小臉,透出安靜的意味。
季雪玉卻捨不得睡,她不知道今天過後,她們是否已經成了朋友,這樣少女之間的相交,也是她渴望的。
拿了上好的宣紙,把蕭小月睡著的姿態畫了下來,還提上了事件記述。
如此,她才躺了下去,帶著:‘蕭這個姓氏莫非專出好人不成?’的想法,進入甜甜的夢鄉。
蕭小月確實成了她的朋友,三天兩頭來拜訪,兩人已經好到可以躺一張床上午睡了。
少女的悄悄話在被窩的響起,蕭小月問:“雪玉,你是不是喜歡蕭子言啊,你給我當堂嫂很好啊。”
“才沒有!”雪玉已經羞紅了臉。
蕭小月又神秘道:“你知道我堂哥有一些奇怪的癖好嗎?他把一頂帽子當成寶貝,笑死我了。”
“天天抱著睡,還經常拿去曬太陽,問他為什麼不洗,他還說不捨得。”
“是什麼樣的帽子?”
“就是普通的學子帽,真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寶貝……”
雪玉懂了,應該就是自己送給他的那一頂帽子,裡頭還繡了一小朵梅花。
蕭子言還問:“梅時也雪,為何不繡雪,反而去繡梅呢?”
學子帽是白色的,繡了雪就看不到了啊,蕭子言真是個笨蛋。
但她沒有說出來,也沒有問‘為什麼要繡雪’?
“以後子言的事情,你可以多跟我說說嗎?”
“你不是不喜歡他嘛?聽了也是浪費了耳力。”蕭小月很是促狹。
雪玉作勢要打她,當然,沒什麼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