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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狂喜之態看在康熙眼裡,更添厭煩而已。
相形而言,其他阿哥就要謹慎的多,自從康熙廢了太子,又當眾斥責大阿哥“秉性躁急愚頑”,這些皇子基本上是人人自危,既不能表現太過,也不能不表現。
因為過於傷心,康熙得了輕微的中風,右手不能寫字,每日只能用左手批答奏章。
一般在亥時末,康熙一天的工作完成,便令我替他按揉捏拿,左右肩關節、肘關節、腕關節、指關節由上而下做完一套,約摸半個時辰左右,之後正好服當天最後一劑藥,而康熙或閉目養神,或召一位或幾位阿哥來說話解悶。
四阿哥說我瘦了,我看這些阿哥才真的是瘦了一圈,勞心勞力且不說,只看康熙不思寢食,其他人就連正常的飲食也要剋制,說難聽點,就算是表面功夫也得做下去。
不過聽說大阿哥負責看守的二阿哥倒是化悲憤為食慾,大吃大喝,索求無度,大阿哥亦遵康熙之命滿足他在這些方面的一應要求。
講到底,康熙精心培育二阿哥四十餘年,如今說廢就廢,就是他自己,也不能完全接受,情緒極不穩定。
初九這日,康熙傳來領侍衛內大臣,滿大學士、前鋒統領、護軍統領、副都統、護軍參領、侍衛、滿侍郎、學士、起居注官等,當面涕泣不已,未語淚先流,謂曰:“朕歷覽書史,時深警戒,從不令外間婦女出入宮掖,也從不令姣好少年隨從左右,守身至沽,毫無暇玷。今皇太子所行若此,朕實不勝憤懣。至今七日未曾安寢。”
諸臣皆嗚咽,奏請“頤養聖躬”,只是跪在靠後位置的有不止一人在聽到“姣好少年”幾個字的時候抬眼偷瞧了瞧我。
和康熙的侍衛比容貌,我自然算得是姣好,但如今康熙身邊有個人氣急升的哈哈珠子、身兼一等侍衛的玉格格也早就傳開了,這些人大概是隻曾聞名不曾見面,一時半刻還對不上號,卻也不想一想,康熙說話,哪裡會讓他們抓漏洞。
只不過我到現在才確認二阿哥原來還是雙性戀,而康熙早就知道了,這個……應該不能算是遺傳吧?
這邊眾人正在傷心,十三阿哥忽然從外頭進來,向康熙稟了一番話。
原來我們現在停車投宿的地方離長城不遠,卻發現有包括傳教士在內的前行部隊已無命行軍跨過了長城,且理由是他們認為今晚康熙也會在長城內停留。
康熙聽了,勃然大怒,立即下達御旨,要所有傳教士、照管官員等全都回來,凡是已經過了長城城門、名字被守兵記錄在案的,要將名單馬上被報送給過來,嚴懲不怠,並且所有官兵不允許有任何行李拉回來。
十三阿哥領命而去,康熙也無心再談,遣散眾臣,倚幾支額,合目不語,偶爾重重嘆息一聲,連李德全在內,誰也不敢上去勸。
因我身子還沒有好透,康熙平常並不叫我在他跟前久站,但今日他卻像忘了這一茬,直到近晚膳時才緩緩睜開雙眼,見到我站在榻側,愣了一愣,道:“霜兒你……”
他只說了名字,就忽然停口。
我明明知道他在看我,心頭不由一陣狂跳,卻只當什麼也沒聽見,隔了半響也不見他再發話,想他應又睡了,怯怯抬眼一看,然而康熙的目光並未移開,我慌忙又垂下眼去,他這才交待李德全傳膳。
晚膳時,李德全遞上盛綠頭牌的朱盤,康熙這幾日都是看也不看即命撤下,今日卻翻了尹常在的牌子。
雖然康熙今晚不批奏摺,我也直到戌時末才有時間出去——康熙新賞了一匹御馬給我,我基本上每天都要撥出一個時辰溜馬熟悉。
十三阿哥辦事效率很高,這會兒已把過了長城的官兵召回了十之八九,除了兩個被任命照看歐洲人的官員被認為已經盡力召回了他們手下計程車兵,而被康熙原諒,名單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