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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坐得那麼近,連戶口本上都只隔著一頁紙,卻有這麼遠的距離。
陸惟走之前,陸博容又叫住了他:「我突然想起來,有一次你跟我說,你要是繼承了我的位置,第一件事就是弄垮我……這次的事,是你舉報的嗎?」
陸惟回頭看了他一眼:「現在這個重要嗎?」
不重要,因為陸博容別無選擇。陸惟說對了,陸家的人來繼承陸氏這一點對陸博容來說比什麼都重要,然而此時此刻他基本已經得到了答案,心裡滿是鬱憤,想要給這膽敢逆反到天上的小子一點教訓,不想讓他得逞。
此時甚至連跟陸惟走得近的陸安回都被他厭惡了起來。
他不由得想起了陸沛興,那也不是一個好種,而且陸沛興被送走的時候,跟他鬧得不太愉快。
如果這時陸博容能冷靜下來想一想,便明白陸氏寧可交到陸惟手上都不能給陸沛興禍害,但這一刻憤怒大破天,他想不了那麼多,一心讓錢助理幫他把人帶回來。
幾天後,陸沛興重回這棟別墅,他頂著一副知錯悔悟的態度兢兢業業在陸博容面前忍耐了大半個月,聽到了陸惟接任陸氏集團ceo的訊息。
陸沛興在陸博容面前憤憤不平:「出了事他也沒來看您,就惦記公司裡那些利益,現在還不知出了什麼手段當上ceo,他有這種手段,不知道是謀劃了多久……等等,沒準就是他舉報的呢。」
陸沛興當然不是真情實感,他巴不得陸博容坐牢呢,只是此時為了陸博容手裡的股份不得不低頭。陸博容讓錢顥叫他過來的時候不夠冷靜,聲稱寧願把股份全給陸沛興,錢顥也不確定他是認真還是說笑的,但是被陸沛興拒絕的時候,還是把這些話說了。
陸沛興這段時間發現陸博容已經開始敵視陸惟了,雖然其中的原因不太清楚,但這也讓他對陸博容的氣話信以為真。
而此時,陸博容卻說:「我提議任命的。」
陸惟當然也有自己當上ceo的辦法,但他畢竟年輕、資歷少、股份也少,這個過程肯定很艱辛,但陸氏現在一天都等不得,陸博容更不想讓其他股東來培養自己的勢力,萬一這時候給他們機會了,以後陸氏徹底失去了最大股東的身份怎麼辦?
所以陸博容出面用自己手裡的股份做籌碼給董事會施壓,加上陸惟自己的準備——鬱氏趁著陸氏股價低進行了大量收購,成為了股份佔比較高的股東,加上存在陸博容那裡的屬於陸安回那部分的股份也被端上了明面,這兩方都支援他,使得陸惟這一方本身佔得股份加起來就足夠他掌握很大的話語權了。
再加上陸博容也給了提議,優勢一下子特別明顯,於是一幫股東也就同意了讓陸惟上任。
可是乍一聽到那句話的陸沛興卻想不清楚這裡頭的因果,只覺得震驚無比:「你……你不是恨他了嗎?」
陸博容被戳到了痛處,不願就這個話題進行下去,沒好氣地道:「我是恨他,可他還得是我繼承人。」
這話藏著濃濃的憤怒、無奈與諷刺,且不是針對身邊人,而是針對陸惟的,可陸沛興此時只記住了話,忽略了話語間透露的感情。
「那……你說要把全部股份給我……」
陸博容知道陸沛興肯定也是為了股份才回來的,但聽他親口提出來,陸博容當然不高興,皺著眉說:「開什麼玩笑。」也懶得解釋,逕自上樓去了。
玩笑。陸沛興在心裡咬牙切齒地念這兩個字。
最後一回的期望被碾碎,還是陸博容先給了他一些「保證」,又說這是個「玩笑。」
陸沛興望著他的背影,眼神變得瘋狂起來。
幾日後的下午,陸惟開完一場長達四個小時的董事會,正口乾舌燥的時候,接到了錢顥的電話。
陸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