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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可去寒熱、提神、通竅、除三尸九蟲,三哥這兒的酒泡得格外又勁道,我帶幾壇回府可好?”
三阿哥笑道:“這泡酒的法子還是前年端午節宮中大辦‘粽席’時皇阿瑪當面親授於我的,你瞧這酒具上刻著艾葉靈符的紋飾,和宮中一套亦幾無差別了,老四跟我還有什麼話說,我叫人包十壇拿車給你送去,不夠再回來取。”
“儘夠了。”四阿哥笑謝三阿哥,待著我辭別出府,一路下樓遇見多名熟人,少不得幾番寒暄,待真正回到雍親王府已近子時。
我喝過雄黃酒直犯倦,撐著替四阿哥寬了衣裳,換上寢服,自己只管一頭倒在床上和衣而眠,朦朧間聽見四阿哥洗漱結束輕步走到床邊,接著他鬆了我的衣帶,只留貼身小衣,為我合上被褥,彷彿說了一句“老十三該回來了”的話,我眼簾內壁忽的一暗,他吹滅蠟燭,又踱到外間書房去了。
六月四阿哥赴熱河請安,一去經月,直到九月康熙奉皇太后還宮,他才跟著一起回來。
九月底,皇太子胤礽再次被廢,拘於鹹安宮。
康熙諭曰:“皇太子胤礽自復立以來,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業斷不可託付此人。”
隔日,十月初一,署馬齊為內務府總管,重新加以倚用,又授張廷玉司經局洗馬,掌管局事兼翰林院修撰。
未及,康熙命以兵部尚書齊世武鐵釘釘其五體於壁,使其號呼數日而後死,而步軍統領託合齊受此一嚇竟然病死在獄中,康熙聞訊命將託合齊挫骨揚灰,不許收葬。
回思皇太子初次廢而復立,不特不能解諸皇子之黨,反而加深太子之黨,主動被動,合為一體,日甚一日,圖謀不軌,康熙自稱於數年之間,隱忍實難。
說到底無非是“皇帝”一念,橫亙胸中,即使親生父子之間亦不能相容,縱然年逾六旬、蓋世英雄的康熙,於此亦束手無策,今次迫不得已再廢太子,挾雷霆之天威,數出狠舉,震動朝野上下,可見其心中對於皇太子黨羽已恨之入骨,自是太子再廢之後,康熙絕口不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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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官場即戰場,就算是百練金,也須有繞指柔的功夫,才能在權利場上裨闔縱橫,安身立命,何況當此風口浪尖,一時廷臣披靡,無復有敢言之者。
我自十月中旬起接詔進宮伴於康熙左右,眼見康熙接連臥病,動輒傷心不已,胸中有結,日日不能釋然於懷,雖然月底他還記得親口叮囑內監分別為二十歲的皇十五子胤祝及同母弟、十八歲的皇十六子胤祿製做染貂皮暖帽三頂,染水獺皮暖帽二頂;為兆祥所小阿哥製做染貂皮暖帽一頂,染水獺皮暖帽二頂,共享貂皮七張等雜務,但到了十一月病情反覆更為厲害,近觀只覺他心思用盡,容顏清減,令人慼慼難忍。
而群臣以萬壽六旬請上尊號,康熙不許,後謁陵,以復廢皇太子胤礽告廟,宣示天下,自此當了三十餘年太子的胤礽只得在鹹安宮內忍度餘生。
只因年內出了這件大事,康熙對於年初就許下四阿哥和我的婚事竟再沒提起過,欽天監精心擇出的備選吉期也被四阿哥悄悄攔下,在這一點上我和四阿哥倒是無需商量就能統一立場:一來最近風聲鶴唳,各家王室宗親都在能緊縮銀根就緊縮以免被人揪到攻訐把柄,圓明園竣工之期至少推遲了半年,二來要防著以後康熙提起某人和某人的結婚紀念日就在史上最傷心廢太子年度,那可不是自找苦吃麼?
來年二月,尚書趙申喬作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疏言太子國本,應行冊立。康熙反應則是意料外的平淡,只以建儲大事,未可輕定,宣諭廷臣,以原疏還之。
三月初巡幸畿甸期間,康熙諭王大臣:“朕昨還京,見各處為朕保釐乞福者,不計其數,實覺愧汗。萬國安,即朕之安,天下福,即朕之福,祝延者當以茲為先。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