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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不知道為什麼臺下的記者們又在小小地鬨笑,或者露出那種他經常在別人身上看見的無奈表情,但反正新聞官憋著笑和他說回答得很好,而孔蒂在旁邊不知道為什麼捂著臉、也沒有要求他繼續留下來,於是他大大鬆了一口氣,感覺圓滿完成任務,刑滿釋放!
也許因為他是提前出來的,帶他來的工作人員還沒來就位,媒體們全進室內去了,走廊裡空蕩蕩的沒人。他進門是一個門,出來卻又是另一個,沙德勉強按照模糊的記憶和直覺拐完第一個彎角後,站在完全對稱的路的中心,徹底不知道該怎麼走了。今天又不是參觀日,走廊內顯然是不會設定路線引導帶和牌子告訴他客隊更衣室在哪兒的。
理性的做法顯然是回到媒體室那邊,等隨便有個工作人員進出時撈住問一下就好,但沙德對未知空間總是有點害怕又有點好奇,情不自禁地就有點想在這裡玩。
這不就是探險嗎?
找到更衣室大作戰!
因為經常記不住路線導致迷路,所以沙德也經常玩探險遊戲的,最久的一次他放學後被同學帶到陌生實驗樓的天台、對方又離開後,他在學校裡轉了兩個小時,才終於和打著手電尋找他的父母老師成功匯合。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爸爸當時把他抱到肩膀上就哭了,但在沙德的回憶裡,那還挺美好的,他像個冒險家一樣發現了許多新東西,比如那棟樓的樓梯拐角裡一共藏了17個蜘蛛,如果他沒有數錯的話。
而且他還在等同學回來和他一起繼續玩呢。
“我得等朋友呀——”沙德趴在爸爸的肩膀上撒嬌,可一向慣著他的爸爸卻沒有回覆他。
到切爾西后,他剛開始也天天迷路的,這事正是穆里尼奧認定他是個大蠢貨的,剛來的第一天大夥看他的眼神還充滿好奇和試探,他們擔心這個俄羅斯小子是個背景神秘的什麼二代,萬一真是阿布私生子呢(…)一週後他們就已經會當著他的面笑話他不認路了。這事是那個星期俱樂部中最好笑的談資,上到高管下到掃地工,就沒有不知道沙德都來了一週還迷路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沒人開這個玩笑了,而且走廊裡還貼滿了非常清楚的指示牌。
沙德自然也不再迷路,還有點遺憾呢——每天都能走到不記得的地方也挺好的,很有新鮮感,還能發現常來基地蹭飯的流浪小貓在睡覺。
總之此刻他興致勃勃地在伊蒂哈德穿行起來。偶爾有工作人員遇到他,也只是有點疑惑地看一眼、並不主動搭話:客隊球員一般不會在場館裡亂走的,肯定是有什麼事吧!沙德亂七八糟地拐了很多彎,還遇到落地窗趴在上面看了一會兒外面,驚訝於自己到底站在什麼角度啊,好神奇!然後繼續走著。他感覺這裡天藍色的基調還挺好看挺溫柔的,和切爾西那種正而濃的寶石藍或者說工地鐵皮藍又不太一樣。他確信自己是不需要上下樓的,於是在這一層鍥而不捨地摸清了每一個角落,最後迷迷糊糊地好像又回到了媒體室附近。
依然是他出來的那個門,不是他當時進媒體室的門。
但這一會兒外頭又沒人了,是上一場已經開完,正在開下一場了嗎?沙德一個轉身,不成想撞到了誰。雖然彈開的必然是對方,但沙德也不小心碰到鼻子了,這是弱點,痛!他立刻視線模糊了兩秒,捂住臉嗚了一聲,等到這一陣劇痛過去後眼前才逐漸清晰起來,曼城主帥瓜迪奧拉正滿臉驚訝地看著他,在外頭穿的黑風衣脫了,西裝外套也脫了,現在只馬甲束著襯衫,手裡拿著一個筆記本,上面掛著一支筆。
對方顯然是沒想到他怎麼會還在這兒,竟然頓了好幾秒才想起來話頭,但沙德也正好悶悶地開口:“對不起,先生。”
他的發音有種還年輕的孩子特有的滯澀,畢竟原本的聲音還很脆,說話慢時才會有這種感覺。蒙著水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