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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被子惡狠狠地咬被角，飄忽的眼神很不堅定地落在他身上。

&ldo;你知不知道打攪別人睡覺是件多麼罪惡的事情，太……過……分……&rdo;

一聲&ldo;了&rdo;戛然而止，惺忪的睡顏又閉上了抱著被子向後倒去，邱程眼疾手快地拽著被子把她重新扯起來。

&ldo;醒醒，睜開眼睛看清楚，床是誰的，被子是誰的，你面前是誰？&rdo;

她微睜一隻眼看了眼又閉上不假思索地開口回答。&ldo;床是你的，被子是你的，我面前的是你，你是邱程‐‐&rdo;

不過瞬間，唰地一下兩隻眼睛統統睜開了，路可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上下左右看看床，看看被子，看看眼前的人。

她抱著身上的被子往身後的牆上縮了縮，摸摸鼻頭解釋道。

&ldo;你昨晚喝醉了，回來直接躺床上，我就好心幫你蓋了被子，順便幫你洗了個臉，再然後……&rdo;

&ldo;順便睡了我的床？蓋了我的被子？&rdo;

&ldo;我就是太困了，想著眯一下，結果睡得不省鬼事了。&rdo;

他按按額頭，下了床去衛生間洗漱，坐在床上的路可被這麼一折騰瞌睡蟲終於跑光了，鑑於睡了他的床，她很有自知之明地幫他把被子疊好，然後坐在床邊咬手指，整隻鬼都在風中凌亂。

自己竟然和邱程在一張床上一起睡了一晚。

邱程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會不會在心底認定她是個女色鬼。

哎……

路可長嘆一聲，沉痛地捂上臉，悔不當初。

自己的一世鬼名就這麼被葬送了……

等到洗漱好趕到教室時第二節 課的鈴聲已經響了十分鐘，邱程準備從後門悄無聲息地進去，結果不巧門被人從裡反鎖了，他皺了皺眉看向前門，正思考著反正已經逃了一節要不要把這節課也曠了。

&ldo;我來！我來！&rdo;貓在他身後的路可自告奮勇地竄出來，揚揚眉毛看著他。

&ldo;是時候給你表演一下真正的技術了！&rdo;

說著身體向門上一靠消失了，門內&ldo;咔嚓&rdo;一聲鎖被擰開了，路可趁著老師不注意地時候悄悄地開啟門，朝外面的邱程喊到。

&ldo;快進來，快點。&rdo;

早上第二節 課睡覺的人很多，所以注意到後門的沒幾個，邱程面色如常地在萬年不變的教室靠窗的最後一排坐下，身邊兩個熬夜通宵一晚的舍友正趴在桌子上睡得口水側漏。

教授張張合合的嘴在講些什麼邱程沒有聽進去，開啟課本，上面密密麻麻的黑字像是活了一樣在白紙上移動，由點到線、由線到面、最後繪成了一張熟悉的俏皮笑臉。

他眨眨眼那些字又重回原位，醉酒後遺症這麼嚴重……

翻開的課本上多了張a4紙，上面用中性筆畫著的是一個男生低頭的瞬間。

那個人是他自己。

邱程抬眼看向趴坐在他桌前的路可，她正咧著嘴，露出了剛剛出現在他書上的笑容，笑眯眯地看向她。

&ldo;怎麼樣，畫的好不好？&rdo;

他有些詫異，紙上的筆觸並不多，卻完整清晰地描繪出了他的整體輪廓，以及明暗變化下的面部陰影，只一眼就能夠看出她畫的是他。

邱程盯著那張畫沒有動作，路可以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