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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身?就是那種——分身?”蘇彌雅杏眼圓睜,像捏泥人一樣打算將祁川從上往下捏個遍。
“喂,你手要往哪去……”祁川抓住她的手。
蘇彌雅不敢置信:“你說你這個是幻身?明明和真身一樣啊,我要看看有何區別。”
祁川哭笑不得,道:“月兒,你我尚未大婚,你既沒看過我的真身,即使我現在確是幻身,你又怎麼瞧得出區別呢?”
蘇彌雅覺得此話在理,但轉念一想,不對啊……
“那……那倘若你我是現在大婚,大婚之夜,豈不是一個我,兩個你……”
話剛出口,才發覺不對勁,這畫面……著實令兩人都坐立不安。
祁川有點慌亂地攢著雪焰鉤下面的流穗,蘇彌雅則假裝重新拿起書。
不巧,拿起的這一頁,正是附禺劍出鞘的圖示……
據說軍心不定的時候,聽到風在刮,鶴在叫,看到一草一木都覺得是敵軍攻來。
的確,人心裡若一直想著什麼,便會看什麼都像是那樣東西……
良久,祁川清了清嗓子,定了定神,輕聲道:“月兒,我方才……是逗你的呢。我的確有幻身之術,但此術極損靈力,斷不可隨便使用的。允羯此次修煉十分順利,所以我才提早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不過,他竟的確是會使幻身之術的人。
御天,幻身,這些從前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神術,竟然離自己如此之近。
蘇彌雅擔心,他很快就會識破自己有多少靈力,這件事想一直瞞著他,恐怕是不成的。
祁川卻以為她在擔心另一件事,問道:“月兒,我讓你害怕了嗎?你是不是擔心仙帝今後會讓我駐守冥界,就像申狄、允羯那樣?”
“狐狸,我……”
“別擔心,我會去一趟仙帝那裡。我們並非君臣關係,他驅遣不了我。”
一陣清風吹來,掉在地上的書翻過了一頁。
那一頁,是關於附禺劍來歷的。
蘇彌雅拾起書,看著眼前的玉人,他剛才話裡用了“驅遣”一詞,這令她忽然有點心疼。
她問:“狐狸,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祁川溫柔地攏過她的碎髮:“月兒想問我什麼都可以。”
“好,那我問了,你可千萬不要生氣。你……是記得自己主人的,對嗎?”
自古神兵,尤其是劍,多與主人有生死血契,這樣在激戰之時出生入死,方能人劍合一。
祁川聽了,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輕輕低下頭,喉頭一動。
“對不起狐狸,我不該問這個……”
“月兒,”他又恢復了適才溫柔的笑,“無妨。你有此一問,我不驚訝。我的主人是誰,在六合也不是秘密。不過……我化身之後,就沒有再見過主人了。”
蘇彌雅很難想象,他說出這句話,是懷著怎樣的情緒。
他已是六合無敵的北戰神,對自己昔日的主人,又是怎樣的感覺呢?
“好了,不說我了,說說你為何在看這本神兵冊吧。我想,不只是因為思念我吧?”
蘇彌雅知道遲早要跟他攤牌,於是一咬牙,將翠微閣議事,爹爹希望她接手神兵行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沒想到的是,祁川聽了竟也不惱,只是說:“你我很快就要大婚,你貴為玄冥少尊主,而我一直四海為家,並沒有什麼可以送給你的。你要拿我當招牌用,便拿去好了。月兒,你知道我對神兵也一向很有興趣。”
蘇彌雅心想,枉費我思索這麼良久,還擔心他聽了生氣。
一把劍的心思,真不是常人可以琢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