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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離一直是他的忠實粉絲,&ldo;公子的劍術已經很好了。連老爺也說,您在同齡人裡,已經算箇中翹楚了。&rdo;
張良失笑,&ldo;祖父那是鼓勵我的話,你怎麼還當真了?我的劍,在新鄭城裡尚且拿不出手,這樣的程度哪裡夠?&rdo;
若離心疼自家公子,嘆道:&ldo;您就是對自己要求太嚴了,這樣勞心又費神,多辛苦啊!&rdo;
張良颳了一下他的鼻子,&ldo;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張家祖訓說得清清楚楚,你前日不也會背了麼?&rdo;
若離不滿地揉鼻子,張良的手在他的監督之下,保養得比以前好多了,現下骨節分明,指尖如玉,勝過絕大部分男子。但張良老愛刮他的鼻子,颳得紅紅的,跟個愛哭的小姑娘似的,弄得他老是遭人笑話,怪難為情的。
&ldo;那苦中也得作樂不是?昨日老爺誇您那篇賦寫得好,都沒見您多開心。&rdo;
張良掛出平日慣有的淺笑,&ldo;我一直都笑著,哪裡不開心了?&rdo;
若離哼了哼,&ldo;小的自從十二歲就跟著您,假歡笑還是真開心,可分得清了!&rdo;
自從西門厭走後,張良再未真心笑過。
那個人生死未卜,不知是活著還是死了,也不知是入獄了,還是仍在逃亡。是否能吃飽飯,是否能穿上暖和衣裳。種種種種,都是張良牽腸掛肚,夜不能寐的原因。
心思被家僕點破,張良怔了怔,隨即把注意力轉移到劍上,轉了個劍花,道:&ldo;其實你六歲就跟著我了,十二歲那年你傷了後腦勺,才忘了這些事。&rdo;
若離撅嘴,&ldo;那,那也不妨礙我能分辨公子開不開心!&rdo;
張良被他認真的樣子逗笑,颳了刮他的鼻子,&ldo;既然這樣,還不做點兒梨花膏哄我麼?&rdo;
曾經韓非跟他說,梨花代表分離。分離是為了更好的相遇,可他好像一直在經歷離別,這些年過去了,從未嘗過重逢。
他每每吃梨花糕,便會想起遠方的人,一面思念,一面為他們祈禱。久而久之,竟成了一種儀式,隔三差五便要吃兩塊,否則心裡便像火燒了一般難受。
若離聽到自家公子想吃自己的拿手點心,歡喜地一蹦,&ldo;您等著,一個時辰就來!&rdo;
隨後便去庭院摘了一捧梨花,屁顛顛朝廚院跑。
若離不知道梨花的典故,只以為梨花氣味清淡,恰好對了張良的口味。他唯一知曉的,便是那個老是在月下來找張良的冷漠的男人,自從那個雨夜之後,再也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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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晚,張開地滿目愁容地回府,蹣跚著下了馬車,年邁的步子踏在木質梯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張良像往常一樣在門口迎接,上前去扶他,問:&ldo;祖父今日為何這麼晚?&rdo;
張開地花白的眉毛擰成一團,朝服也皺巴巴的舒展不開,他一面走一面道:&ldo;大王要廢太子,想立玉美人之子為儲。&rdo;
張良驚愕,不可置信地問:&ldo;玉美人的十八公子?&rdo;
張開地極不情願地嗯了一聲。
張良擔憂道:&ldo;十八公子年僅十二,又生性頑劣,怎能挑起一國儲君之任?&rdo;
莫說十八公子,就是正在儲位的太子也不是治國的材料。只是廢儲茲事體大,真要換太子,也是才華出眾的四公子韓成,怎麼著也輪不到這不成氣候的十八公子。
張開地嘆了一口濁氣,&ldo;何止?太子乃王后所出,王后的兄長又是邊疆的駐守將軍。若真廢了太子,韓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