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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拒絕，將一株白菜和香菇遞給了她。&ldo;幫我把它洗乾淨。&rdo;

紀言笑站在水池旁邊洗著菜，邊看邱程切肉。

他的刀法很熟稔，一看就沒有少下過廚，一塊兒完整的瘦肉很快在他的刀下變成均勻等長的條狀。

她突然對眼前這個認識還不到兩天的人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很奇怪，和他在一起，讓她有一種他們認識了很久的錯覺。

&ldo;你在家經常自己下廚嗎？&rdo;

&ldo;還好。&rdo;

&ldo;真厲害，我都不會做飯……&rdo;

等他把肉裝進盤子，紀言笑將洗好的白菜遞給他。&ldo;還有要洗的嗎？&rdo;

&ldo;再幫我洗幾隻青椒。&rdo;

她盯著手裡光溜溜的青椒，無從下手，只能求助邱程。&ldo;這個沖一下就可以了嗎？&rdo;

&ldo;從後面扯開椒蒂，清理掉裡面的青椒籽。&rdo;

&ldo;好。&rdo;

邱程想了想，正打算自己來處理青椒，就聽到身後的紀言笑低撥出聲。

&ldo;唔……&rdo;

他轉過身看到她捂著右側的眼睛蹲了下去。

&ldo;怎麼了？&rdo;

&ldo;眼睛、眼睛被辣到了……&rdo;

她就那麼一扯，結果就有什麼東西濺到了眼睛裡。

眼淚立刻狂流不止，她伸手捂住眼睛，結果手指碰到另一隻眼睛，雙眼都火辣辣地疼，疼的她睜眼難受，閉眼也難受。

&ldo;別用手碰。&rdo;

邱程連忙扶起她來到衛生間，將盥洗池的閥門開到最大。

&ldo;來，把頭低下來。&rdo;

言笑聽話地低下頭，眼淚一滴滴砸進清水中。

&ldo;別閉眼，也不要頻繁眨眼，不然辣椒鹼會在眼睛裡擴散，我現在用水給你沖洗。&rdo;

他的手掬起冰涼的水，反覆地沖洗著她的眼睛。

紀言笑努力睜著眼，什麼也看不清，那股火辣辣的疼痛似乎沿著神經鑽進了她的大腦，疼的她緊緊地咬著自己的下唇。

等到沖洗了幾分鐘差不多的時候，抬起頭她的眼眶周圍已經紅腫起來，眼皮上像是有一團火在灼燒，淚水止不住地流。

邱程抿著唇將女孩兒攔腰抱起，輕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ldo;等我下。&rdo;

紀言笑的眼睛這會兒根本睜不開，只聽見腳步聲漸近，感覺到他低下了身子，然後有熱熱的毛巾敷在了自己的眼皮上。

兩股熱量相抵，那股火辣的感覺稍稍緩解了些，等到毛巾的溫度降了，邱程又重新用熱水浸過。

反反覆覆幾次，她勉強能睜開眼。

&ldo;還好嗎？&rdo;

她點點頭。&ldo;好多了。&rdo;

蹲在她身旁的邱程鬆了口氣，望著她紅腫的眼睛內疚地開口。

&ldo;對不起，不該讓你碰青椒的。&rdo;

&ldo;是我太不小心了，跟你沒有關係。&rdo;紀言笑吐了吐舌頭。&ldo;沒有幫到忙，還添了亂……&rdo;

肚子又在此時咕咕直叫，空氣裡凝結著來自紀言笑的尷尬。

&ldo;你坐這兒休息，我接著做飯。&rdo;

&ldo;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