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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若絕不允許有人染指她的東西,而多年佔山為王的日子,讓她深知強者對弱者的剝奪。
所以,她必須站得更高,擁有更多的權利,更高的地位,才能把任惟寒據為所有。
她是自叢林之中走出來的赤虎,所有的潛伏與躲藏,都只為一擊斃命。
她推翻了過去的計劃,採用更迂迴的方式,只為取得她的明珠。
“所以,你是來替她找藉口的,對嗎?”常自在話雖說得令人動容,但任惟寒已經心生警戒,他沒有接過短刀。
他掂量著這番話的真假,害怕這是東若的又一個陷阱,而他依舊忍不住沉迷。
任惟寒這麼認為……倒也不是無理取鬧,常自在留在這兒的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便是當東若的說客。
東若深知這次定然會惹任惟寒生氣,又怕任惟寒想不通,便把常自在留下來,看著任惟寒,不要讓他做傻事。
心知東若捅的簍子不會這麼容易解決,常自在不屈不撓,他又取出一袋黃青相接的谷種。
“我並非是替東若找藉口,而是在替她求個機會,太子殿下。”
東若到底有沒有動過真心?在常自在看來,是有的,東若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她做事情向來是利益至上。
但在任惟寒身上,她總是浪費過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編織一些拙劣的無甚成效的謊言。
“這袋谷種是後山收割的那些稻穀。高大人他們清理了斬虯寨的糧倉,我見這些穀子都灑落到了地上,頗為可惜,所以撿了一些。”
這是任惟寒費了心思種的糧食,可惜最終不過是在破落的山寨中,被人肆意踩踏。
任惟寒看著那袋谷種,眸光微動,抬手接過,藍布小包的縫得細密,裡頭的穀子一顆都沒掉出來。
不論是什麼樣的曾經,經過記憶的渲染,其中的美好都會變得格外溫暖。
常自在深知,他說得再多,也不如任惟寒的自我腦補,所以他點到輒止,給任惟寒餘下想象的空間。
“您若生氣也是應當,但東若愛您這件事,絕不可能有錯。”他又給任惟寒一個肯定,減輕心中的疑慮。
如今最怕的是任惟寒一氣之下就斷情絕欲了,清醒抽身,從此封心鎖愛。
東若好不容易捕獲了獵物,自然不能讓他逃走,她留下點點念想作為魚餌,好讓他的期望不會落空。
任惟寒看著那袋谷種,就算已經遮掩了神色,眼底也不免卻透露出絲絲柔軟。
也許東若她……曾有三分真心待他。
常自在見任惟寒神色緩和了些,終於鬆了一口氣,準備趁熱打鐵。
他往袖子裡摸了摸,然後拽住什麼東西往外扯著。
任惟寒便親眼看見一件紅色的外套,從常自在的衣袖裡扯出來,他沉默了一瞬:“你為什麼還帶著東若的衣服?”
簪子、短刀便罷了,終究是些小東西,但常自在是怎麼把東若的衣服都揣兜裡的?
“……這是東若讓我帶給你的。”
常自在瞄了一眼任惟寒,又接著說:“夜深天冷,怕您著涼,請您入夜加衣,注意身體。”
東若只是想要任惟寒睹物思人罷了,藉此時時刻刻提醒任惟寒自己的存在。
“何須如此畫蛇添足,我既身為太子,自然有錦衣華服。”任惟寒看著那衣裳,眸色一深。
任惟寒曾經讓蘇南意仿製過東若的衣服……而東若知道他想替死,並且制止了他,這或許算個帶著血腥味的回憶。
帶著令人顫慄的深情。
“您說得對,我這就把衣服拿去丟了。”常自在一本正經地折起衣服,似乎是知道自己的差事難辦,所以放棄了。
任惟寒睫毛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