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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錯，看到你們，看到宋堯，我就想起洺洺的離開，我就想起我所失去的，你們永遠償還不起。&rdo;

原來不是凌陌變了，是她一直在恨著自己和凌為詳，程斯言小看了愛情，也低估了凌陌，她這倔強的性子，真是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ldo;難道八年這麼久也忘不掉一個人？&rdo;程斯言好奇問道。

&ldo;你這種滿身銅臭，只知道錢權的人，怎麼會懂？你可能還覺得不值得，犯不著呢，但我告訴你，就算我最後不能再跟季茗在一起，我嫁給誰，我結不結婚，跟誰在一起，也輪不到你們做主，我爸也不行，你更加沒資格。&rdo;凌陌脾性上來，語氣激動，眼中似有淚光，她的聲音在家裡產生了迴音。

&ldo;我沒資格？我告訴你，我跟你爸的結婚證一天沒換成離婚證，我都管定你了。&rdo;程斯言壓不住的盛怒，終於外露。

&ldo;喲，你也會生氣啊？&rdo;凌陌第一次看到程斯言動怒，這樣才對，她就是要惹火這個女人，讓她體會人該有的喜怒哀樂，才不至於總是陷入被動。

&ldo;我對你忍讓不代表你可以過分，要不是看在秦姨份上，你以為我想管你。&rdo;

&ldo;閉嘴，你沒資格提我媽。&rdo;

&ldo;你！&rdo;程斯言揚手就要打過去，凌陌昂頭：&ldo;你打，你要是能把我失去的魂打回來，能把我的洺洺打回來，我樂意被你打，還要對你說聲謝謝。&rdo;

&ldo;神經病！&rdo;程斯言氣得臉通紅，她煩躁地掐滅菸蒂，又點一根，她的手微微顫抖，一口煙吸了很久，差點吞嚥在腹中。

她久久說不出話，雙手夾著煙，失魂落魄地望著遠處。

愧疚像座大山，壓了她很多很多年，怎麼都移不開。

菸灰被窗外的風吹落，散在晨起的微風裡。

兩人陷入無邊的沉默，凌陌忽感胃痛，撫著肚子，忍痛冒汗。

&ldo;怎麼了？胃痛？&rdo;程斯言關心問。

&ldo;跟你沒關係。&rdo;凌陌不想搭理她。

&ldo;你不讓我管，我偏管。&rdo;程斯言滅煙拉她，&ldo;去你房間休息，床頭櫃有胃藥，房間有直飲水，睡會起來吃點東西。&rdo;

&ldo;我說我不要你管，你放開我&rdo;凌陌竟掙扎不開，程斯言死死拽著她不鬆手，拉扯間，兩人的火藥味淡了，凌陌說完這些也很累，加上身體不適，不想再吵下去。

這是一場無疾而終的對話，卻算是多年來第一次敞開心扉的溝通，即使語氣都不是那麼好。

程斯言安頓好凌陌，繫上圍裙，走到開放式廚房吧檯，剛準備做早餐，手機響了。

是個本地陌生號碼。

&ldo;你好，哪位？&rdo;她禮貌接起。

&ldo;我是顧若清。&rdo;

聲音淡而不冷，輕而有力，如冬日的溫泉，熹微的光，充滿畫面感，程斯言頓起興致，她美眸微抬，停下手中事，笑道：&ldo;顧總親自來電，有何指教。&rdo;

&ldo;方案已完成，希望匯報時間能調至明天，無需那麼久。&rdo;顧若清點明來電之意。

&ldo;明天？果真是自信滿滿。&rdo;

&ldo;如何？&rdo;顧若清說話冷而不沖，不令人反感，程斯言笑意更深：&ldo;好，明天下午五點，我拭目以待。&rdo;

&ldo;可以。&rdo;

&ldo;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顧若清。&rdo;讓她出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