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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指望凌老師幫我多照顧女兒，對你獻殷勤難道不是應該的？再說，比起其他的家長，我做的很不值一提，不是嗎？&rdo;

&ldo;獻殷勤&rdo;這三個字像一種無情的嘲諷，刺得凌陌耳朵疼。

&ldo;你真的這麼想？&rdo;明知道答案，還是要問。

季茗抿了抿唇，看不出喜怒哀樂，不知她這些年經歷了什麼，凌陌只是覺得她比學生時代更美更冷了。

大學時的她內向自閉，即使這樣她也小心翼翼地向凌陌開啟了心門，可現在的她好似穿上了盔甲，堅不可破。

&ldo;我還有十分鐘要走。&rdo;季茗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抬手看了看手錶，避開凌陌那明媚清澈的雙眼。

&ldo;你連看都不想多看我一眼嗎？我們都到了如此田地了？我知道是我當年做錯了，是我對不起你&rdo;

&ldo;凌老師。&rdo;季茗顯然不想聽她解釋，她也終於抬頭直視凌陌，&ldo;沒錯，我們曾經確實是關係不錯的同學，但已經過去八年了，許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也不想記起，請你不要再舊事重提。&rdo;

&ldo;你說我們只是關係不錯的同學？&rdo;凌陌的心像被刀剜一般疼，這些年她習慣性地想念，甚至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執念，可今天見到季茗，她很確定自己還沒有放下。

這麼多年的等待原來是個笑話嗎？

凌陌苦笑：&ldo;是，不管曾經我們多好，都過去了。&rdo;

沒人會像她一樣傻，還等在原地。

凌陌再次瞥見了季茗的婚戒，心揪成一團。喉嚨不知被什麼堵著了，鼻間也不自覺地跟著酸了起來。

她拿起潤喉糖，發現只剩下最後一顆了，糖雖然入口很澀，可回甘是甜的。

凌陌含著糖，將糖盒放進抽屜，無意中瞟到那張購物卡。

重逢的喜悅和苦痛，讓她差點忘了正事。

她現在只是她女兒的老師，所以季茗才會跟其他家長一樣，給自己送禮？

&ldo;這張購物卡，你拿回去吧，我不收禮。&rdo;凌陌將卡遞到季茗跟前。

&ldo;這是四季爸爸送你的，你如果要退找他。&rdo;她不稱呼凌傑為老公，這個細節讓凌陌暗喜，可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不要多想。

季茗好像不願意跟她有多餘交集，沒有接卡。

凌陌輕笑：&ldo;我知道你們的用心，你們覺得四季上次尿床是因為沒有送禮，我們沒有過分關注她才會這樣。如果打點了，老師會格外關照孩子，自然不會讓尿床這種事發生。我們完全可以強行抱她去衛生間，不會任由她自己任意妄為，是麼？&rdo;

從她看到這張卡就知道凌傑意圖了。用心是好的，可凌陌不喜歡。

&ldo;難道不是嗎？&rdo;季茗反問。

&ldo;果然&rdo;凌陌嘴角微微抽動，她本想解釋幾句，可想到季茗的態度和現狀，覺得多此一舉。

誰會在意她的執著。

&ldo;我不管你們怎麼想，也不管是不是你的意思，這張卡麻煩你拿回去，你也不要多心覺得我嫌少或者怎麼樣，我從業八年，沒收過任何家長的禮。我根本不缺這個錢，如果圖錢我也不會當幼師。&rdo;凌陌強行把卡塞到了季茗手中，在觸碰到她掌心時，凌陌的情緒到了臨界點，那些快壓不住的委屈、難受、想念，在心裡翻湧。

好不容易平息的波動，再次翻江倒海而來。

她情不自禁地握著季茗的手，還是那麼溫暖，可惜戒指冰冷的觸感，把她的熱情，無情地澆滅。

不知是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