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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保起來,兩小道姑領著,出了一個小跨院,來到正院一間房前,門上寫著「幽靜」二字。宗保進了屋,屋裡熱氣撲臉,有生好的幾個火盆,周圍蒲團上坐著十幾個小道姑,正當中蓮花寶座上,坐著一位老道姑:五十多歲,頭戴蓮花道冠,身穿紫色八卦仙衣,正在閉目打坐。小道姑連忙給宗保引見:「這是我們師父!」宗保行禮:「老師父在上,弟子有禮!多謝您與令徒救我性命。」「無量天尊!你叫什麼名字?怎麼帶的傷?」楊宗保報名姓,把受傷經過一講,道姑點點頭:「名門之後、將門虎子。你就在那裡養傷吧,待傷口痊癒後再下山。」又告訴那兩徒弟:「好好伺候少帥楊宗保。」「是!」
二人把他領回跨院那個屋子住了下來,吃喝一切,都由兩個道姑伺候著。一晃半個多月了,宗保傷已痊癒。
這天早晨,他出門過過風。往外邊一站才看清,這個地方是深山老林,到處懸崖峭壁。這座紫霞宮修在半山腰,山頂上白雪皚皚。他信步順山路往下轉,轉不遠,前邊山坡,向陽地方有一個小院,門開著。宗保進院,就聽見正房裡有「丁當」兵刃撞擊聲。楊宗保順聲音走到屋前,把窗紙弄個窟窿,往裡邊看,見有兩個小道姑比武呢!正是伺候自己的那兩個人。師妹使刀,師姐使槍,兩人刀槍並舉一來一往,正打得難分難解,不分上下。因為宗保使槍,他也愛看槍。一看人家使得槍招,真高!除了和自己有相同的招數以外,還有很多比自己高明的地方。宗保在外邊看出了神,當二人練到精彩處,楊宗保脫口喊了一聲:「好!」這一嗓子,可把兩人嚇壞了,各收兵刃:「誰?」宗保後悔:喊什麼?捂住嘴也來不及了。兩個道姑推們一看,是宗保。宗保趕緊答話:「二位小師父,是我!」「楊少帥,不在屋中養傷,怎麼到這兒來了?」「小師父,我傷見好,呆不住,出來溜達溜達,正巧碰上你們練武,順便看看,多有冒犯。你的槍法太好了!」「你也使槍?」「對。」「知道我練的什麼槍法嗎?」「不一定說對,可能是萬勝槍。」「對,一點不錯。你會嗎?」「不敢說會,略知一二。」「你學了多少路?」「四十多路。」「太少了,一共一百二十四路。」「你教我幾路槍法行嗎?」「你要肯學,我就教。」說罷,使刀的小道姑走了,使槍的道姑和宗保進屋,開始傳槍。使槍的道姑先講了萬勝槍的來歷,又講了萬勝槍的使法,教了有十幾招後,使刀的道姑回來了:「師姐,師父叫你呢,有事兒。」使槍的道姑臉一紅:「我這就去。」說完,把槍往兵刃架上一放,走了。宗保也覺得不得勁:「師父叫她,是不是因為我呀?為我挨說就不好了。」他在後邊追了去,一前一後都奔老師父住的地方。
使槍的道姑過去見禮:「師父,喚徒兒有事嗎?」老道姑說:「聽說你在傳楊宗保槍法?」「是!」「你可知道,此槍法得來不易,你怎麼能輕易往外傳呢?」「師父,他是將軍,學會槍法可為國立功。在我身上沒用,到他身上有大用。」「哦!你敢頂撞為師?」「不敢。」宗保在門口一聽,不好,急忙進來磕頭:「師父,千萬別責怪這為小師父,怪我不好,是我苦苦地追問,她出於無奈才教的,您要怪罪,就怪罪我吧!」老道姑一笑:「那好,看你面上,饒了她。你傷好了沒有?」「好了。」「既然傷勢已,趕快下山回營吧。現在遂州被困,正是用人之際,下山去吧!」「師父,您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楊宗保銘記在心。但不知您法號怎樣稱呼?」「不要多問?久後自明。徒兒,你們倆送他下山。」「是!」
宗保謝過老道姑,轉身就走。伺候他的兩個道姑把馬牽過來,把盔甲掛好,送宗保下山。師妹前邊帶路,師姐在後邊跟著,到了山下正道了,那師妹說:「不遠送了,走吧!」「謝謝!」宗保上馬縱身走了。走十幾步,回頭一瞧,見師妹回去了,那個師姐卻還在那兒依依不捨地站著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