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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過來,捧住人頭,看罷多時,放聲大哭:「御妹丈啊,你可疼死孤王了。」說完,氣堵咽喉,往後一仰,昏厥在地,人頭失手也扔在了地下。此時,可把文武嚇壞了!王強見勢不妙,小聲和皇上說:「快將賢王送回南清宮,調養貴體。」天子點頭,叫人把八王抬走。
其實,王強是怕八王醒過來,用金鐧揍他,所以才出了這麼個主意。
這時,汝南王鄭印、東平王高君保、鐵鞭王呼延贊奏本:「楊景冤枉!他若造反,就不會伏法,早已殺掉欽差,逃亡在外,他既伏法,就是沒反。此事應深究罪魁!」皇上說:「楊景伏法,是因他舉家滿門尚在京城。他若逃跑,豈不連累楊家女將?用他一條命,換得滿門人,還是上算的。」「不對!楊景案子不清,死得冤枉。」天子大怒:「明明你們袒護楊六郎,朕知你呼、楊、高、鄭四家交情過命,難道和他同流合汙?再要替他巧辯,與死者同罪。」文武一看皇上火啦,知道準是王強冒的壞。可是,嶽勝、孟良和焦贊確已造反,已在太行山自立為王。況,又有人命在身,說與六郎無關,也無憑證。故此,都替六郎惋惜,偷偷掉淚。
剛才,文武官員都顧救八王了,誰也沒注意寇準。寇準暗想:楊景真能死嗎?我不信,等我看準了再哭。他拿起人頭左看右看:嗯!是象楊景,鼻子、眼睛都象。這嘴可大點,死了之後,大概變樣了?不對,這個門牙根怎麼黑了?嗯!是他;嗯!不是他。他嘟嘟嚷嚷的,一會搖頭、一會點頭,驚動了老賊王強。他看著寇準,暗暗吃驚:難道我殺錯了?為什麼寇準搖頭晃腦?寇準這個人心最細,又斷過潘、楊一案,他和楊景最熟,大概他看出是假?真要殺錯了,天哪,我又失算了。肖太后命我臥底在中原,十幾年就盼著這一天,難道前功盡棄?他正狐疑,寇準把人頭的發給子開啟了。王強不解其中之意,寇準心裡明白:人死這麼多日子,以五官上看是看不清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記得當年楊景和我說過;他頭頂心有幾根紅髮。我看看有沒有,就知道真假。他開啟發給子,左瞅右看,怎麼也找不出紅頭髮。寇準喜出望外:不是六郎呀,你又詐死埋名了!你能蹣了王強,可瞞不過我寇佳。哎,那麼死者是誰呢?甘願替楊景喪命,真是仁義過隊肝膽照人,此人比我強之萬倍。那麼,他家的妻兒老小何人照料?想到這兒,心中一陣難過,眼淚象斷了線的珍珠,灑在胸前,嘴裡還不住地念叨:「你死的好苦啊!」說著,把發給給繫上。王強見寇準真哭,暗想:不會殺錯的!不然,寇準不會傷心。人不傷心不掉淚,別亂猜疑了。又一想:不對!寇準詭計多端,不能不防。尤其在雲南見到一人,和六郎長得太象。那個人能不能是楊景呢?待我再慢慢明查暗訪。楊六郎啊,你一個武夫,豈能逃出我手?
正這時,金殿下有一人:頭戴麻冠,身披重孝,手拿哭喪棒,硬往金殿上闖。兩旁衛士不讓進,他拿哭喪棒亂打。衛士們誰也不敢還手,只是幹吵吵。皇上聽見了:「下邊什麼人喧譁?」「萬歲,雙王呼延丕顯戴孝上殿。我們攔他,他不聽。」「叫他上來!」呼延丕顯上到殿來放聲大哭:「六哥呀,六哥呀!」
原來,雙王這幾天沒上朝。今天聽人說,王強把六郎的人頭從雲南帶進京城,疼得他直蹦:「六哥死了,我也不活了。不行,找皇上說理去!」正好,街上碰見一家辦喪事的,人們穿著孝服。雙王過去對人家說:「給我快脫下一身來。」那些人都認得呼延丕顯,忙給他脫下一身孝袍子,他穿上就上金殿了。等到金殿,皇上一看,火大了,膽大的呼延丕顯!你竟敢在金殿穿孝衣,哭楊景,你可知罪?」「昏君!你香臭不分,忠奸不辨,楊家為國,功勞蓋世。當初,金沙灘一戰,沒有楊家將,你皇父早就喪命,哪來的你這昏君?大郎替了趙光義、二郎替了八賢王……只剩楊景一人,還讓你給處死。你真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