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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住了些天,這日吃完晚飯,傍掌燈的時候,有丫環傳稟:「郡馬爺,府門外來了一個人,說是您的兄弟,看您來了。叫進不叫進?」「我哪有兄弟在雲南?莫非是嶽勝來了?我看看去。」
楊景迎出大門,見大門前站著一個武生公子:頭戴青緞大葉方巾,迎門安塊無瑕美玉,身披青緞開禁,紅中衣,厚底皂靴,面似銀盆,兩道濃眉斜插入鬢,一對虎目皂白分明,真是白如粉澱、黑如漆點,通官鼻樑,元寶嘴,大耳有輪,五縷黑須,撒在胸前,下佩腰刀,手拿一把白色的紙扇,似笑不笑地看著六郎。六郎楊景楞住了,暗想:我怎麼看見我自己了?還沒等六郎說話,來人連忙施禮:「呀!六哥,你可想死小弟了。」六郎如夢方醒,是自己盟弟任炳任堂惠。對呀,他住在雲南昭通府昭通縣。「兄弟,你怎麼知道哥哥來了?」「一言難盡。」「任賢弟,快往裡邊來吧,你六嫂子也來了。」把任炳讓到大廳,叫丫環去請郡主,就說任賢弟來了。兩人關係厚,沒忌諱,穿房過戶,可以出妻見子。柴都主到大廳,任堂惠見禮:「嫂嫂一向可好?」「兄弟可好?弟妹可好?」
任炳是怎麼到這兒的呢?十幾年前,任堂惠在京城吃了官司,六郎救了他以後,二人拜了把兄弟。後來楊七郎打擂,力劈潘豹,被困大銜,是任堂惠假報六郎的名字,救出楊七郎。從那兒回雲南後,分別十年有餘。「六哥,你怎麼充軍到雲南來了呢?」六郎把殺謝金否的事說了一遍,又說:「兄弟,我把你在這兒這個茬兒給忘了現在你指何為業,怎麼知道我來到了雲南?」
任堂惠住在昭通縣城外五里任家莊,人稱任員外,在這一方很有名聲。他是販賣牲口的老客,專到口外去買馬,到南方賣,再從南方帶珠寶,到北方去賣,一次就掙很多錢。他從東京回南方,把家產置起來了,在城裡還開了兩處買賣,用不著做生意,也夠吃下半輩子了。他不但有錢、有名氣,而且結交也很廣,無論士、農、工、商,他都交往。當初,六郎教過他槍法。別看能耐沒楊景大,在這一方也算獨佔整頭了,人送外號「銀槍將「,連小梁王都知道他,讓他做了旗牌宮。王府的旗牌官裡,有兩位和他最好,是把兄弟。一個叫董齊,外號「董鐵錘飛另一個叫宋亮,外號叫「宋鐵棒「。窮人他也交,誰要沒錢淺住了,他供吃供喝贈路費。就夫妻倆過日子,有個兒子叫任金童,不慎給丟了。前幾天請他兩個盟弟董齊、宋亮吃飯,得知楊景來到雲南,任堂惠可樂壞了:「當初我在京都打官司,沒六哥搭救,我哪來的今天?六哥到我家鄉,我得好好恭敬恭敬報報恩。」於是,他急忙看楊景來了。
「六哥,這回可好了,抽空你教教我們武藝吧!」六郎也高興,「他鄉通故知嘛,遇見熟人多樂呀!」郡主也說:「兄弟,你常來點,免得你六哥寂寞。」當天在這兒邊吃邊喝,暢敘胸懷,半夜才散。
第二天,任炳早早就來了:「六哥,我有幾個朋友要見你,跟我走一趟吧。六郎答應,任炳把楊景領到望海樓。這望海樓是用竹子搭的,挺風涼。那裡早就擺好酒菜,有四個人等著呢,他們年齡和任堂惠相仿,全是練武的打扮。任炳說:「各位兄弟,這就是我的恩公,六哥哥。」四個人站起來,一躬到地:「六哥呀,見著您太不容易了,快請坐!」六郎見這幾個人長得忠厚老實,有英雄氣概,忙說:「任賢弟,這幾位英雄都貴姓呀?」任炳一一介紹,紅臉的叫董齊、黑臉的叫宋亮、白臉的叫馬義、黃臉的叫志強。又說:「我們五個人是磕頭把兄弟,有個小小外號,叫雲南五友。哥哥,加上你就是六友了。」董齊說:「楊郡馬,任大哥每端起酒杯就唸叨您,說六哥為人豪爽,膽大心細,文武全行。這回見您,教我們點能耐吧。」六郎說:「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任炳又用北方話說了一遍,楊景這才聽明白:「別客氣了!咱們碰一塊就是有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