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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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平定了叛亂,請回了你父親主政,朝野上下也算表面上安定了。”
我點點頭:“他認為紫禁城已經不再需要他了,我也不再需要他了,所以就沒有再回去?”
歸無常一笑:“不是這樣的。”我們已經走到了儲秀宮門外,歸無常站住腳步:“他醒來之後,我把我所知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他,包括他母親的計劃,帝國所遭受的危機,然後,我讓他選擇,是去阻止落墨,解除帝國的危機,還是散去全身的功力去找你。”
散去全身的功力?藉著儲秀宮門口風燈的微弱燈光,我抬頭去看歸無常。
那張和蕭煥一模一樣的臉上,正掛著某種類似悲憫的笑容:“有一個方法可以保住煥兒的性命,讓他不至於很快死去,銘觴說他救不了煥兒的性命,是因為煥兒不肯用這個方法,這方法就是,強行散去他全身的功力。”
我沒有說話,歸無常繼續說下去:“煥兒體內的寒毒是從母體裡帶來的,正因為是從母體中帶來的,所以煥兒的體質比普通人更能經受寒毒的侵蝕。煥兒自三歲起,便開始修習蕭氏朱雀支的內功,蕭氏朱雀支的內功隸屬火性,至陽而至烈,威猛剛勁而暴虐焦躁,稍有疏忽就會墜入旁道,練功不成,發而要危及自身。是以蕭氏子弟在修習本家內功之時,往往會佐以一種陰寒的內功修煉,用以消解本家內功中躁烈之氣。煥兒天生體質極寒,不用再修煉別的內功,自身體質自然而然就能抵消過烈內功的,所以他修習上一年,往往要抵得上別人修習兩、三年,若單以功力高深而論,煥兒如今只怕已經和我不相上下。
“然而,也正是這日益精深的內功,成了威脅他性命的最大隱患。銘觴告訴過你吧,說煥兒原本是活不過十五歲,原因就是中過冰雪情劫之毒的人,無論男女老幼,年齡幾何,武功深淺,從來沒有人能活過十五年,十五年是人體能夠承受這種奇毒侵蝕的極限。換而言之,煥兒既然活過了十五歲,就是說他體內的冰雪情劫早已不再是冰雪情劫,天生的抵抗能力再加上自幼修習的至陽內功,早已經消融了冰雪情劫的毒性,讓它變成了不足以威脅性命的普通寒毒。”
“可是,可是酈先生和那個楊太醫都說過了,說蕭大哥是因為寒毒和內功互相牴觸磨礪,身體才會越來越差的。”我忍不住爭辯。
歸無常一笑:“他們說的不錯,正是因為寒毒和至陽的內功互相牴觸,才會如此。煥兒的體質極寒,而他修習的內功極炎烈,打個比喻,如果是一隻盛裝過冰水的瓷杯,突然再把它丟入到火盆中,會怎麼樣?”
“那會……”我仔細回憶日常見過的情景:“會炸開吧,很冰的杯子如果在火上燒的話,一般都會炸裂的。”
“是啊,”歸無常淡淡的笑笑:“煥兒現在就是這麼一隻在火盆裡的冰杯子,炸不炸裂,只是早晚的事。”
我把手握在一起放在身前,點了點頭。
“所以我才會讓他選,是去阻止落墨,還是散去功力去和你平靜的生活。”歸無常笑了笑:“他選了不散去功力,去阻止落墨。”
我扯動嘴角勉強笑了笑:“就知道他是選了這個。”
“也許讓他這麼選,是逼他選擇去阻止落墨,”歸無常又是一笑:“因為能讓落墨改變主張的,全天下也只有煥兒一個人了。”
“那你呢?”我脫口而出,說完了有些後悔,不過還是問完了問題:“你不行嗎?”
“我不行啊,”歸無常沒有一絲意外,依舊淡笑著:“我在很久之前就問過落墨,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一切就能結束,落墨回答說不會。”
“那就不能殺了那個教主嗎?她死了一切不就完了?”話一出口我又開始後悔。
歸無常果然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搖搖頭:“太宗皇帝留下的律令說,不準蕭氏後代子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