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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坐起來,就有個小宮女細聲細氣的聲音響了起來:“皇后娘娘醒了,萬歲爺交待過了,讓娘娘一醒,就把這碗藥喝了。”她跪在床前,手上的托盤裡真的有一碗嫋嫋的飄著白氣的藥汁。
我認得那藥的味道,就是那天我騙幸懿雍時喝的避孕藥。
蕭煥給我喝避孕藥?我突然有些想笑,就真的冷笑了出來:“開什麼玩笑,端走。”
“不是開玩笑。”蕭煥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他冠帶整齊,看來是剛下朝回來,臉上依然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因為我突然想到,如果不給皇后喝避孕的藥物,等那天皇后真的懷孕了,我怎麼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孩子?”
冼血已經讓他殺了,他怎麼還能這麼無恥的說著這樣的話?我一腳踢向托盤:“混蛋!”
他在我的腳碰到托盤前把藥碗搶在手裡,笑著:“這可不行,再煮一碗的話,藥汁就不如這一碗好了。”
我跳下床,想要奪路而逃,他一把攔住我:“皇后真的不喝?”
“不喝!”我拼命拉扯著他的衣服,想要掙脫出去。
“那就只有這樣了。”他輕嘆了一聲,自己端起碗喝了一口,然後托住我的頭,吻住了我的嘴。
我搖著頭,但苦澀的藥汁還是順著他的嘴流到了我嘴裡,混著我咬破他的嘴唇流出的血的味道,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吻也可以這樣無情。
灌完了藥,他讓宮女把藥碗帶走,淡笑著拭去我嘴角殘餘的藥汁:“皇后,你知道嗎?昨天那幅《蜀素貼》其實是假的。林慰民知道我明白他平日的為人,認為我覺得他一定不敢進獻偽跡,所以就大著膽子把那幅假字獻上來了。”他眼睛裡再次有了些凜冽的東西:“而這幅字,也是凌先生授意他進獻的,是不是?”
我有些啞然,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父親的主意,也不太明白父親的用意,不過授意自己門下的官員進獻寶物或者呈遞奏章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我咳嗽著想把剛剛被灌下去藥吐出來,沒有回答。
“誰都不是傻子,皇后是個聰明人,更應該知道該怎麼和我相處下去,咱們在一起的日子還長。”他最後站起來擦了擦自己嘴角被我咬出的血,拋下一句話走了。
這就是讓我學著忍受他的種種行徑的意思?嘗著嘴裡鹹苦的味道,我忽然再也沒有了哭的衝動,蕭煥,從今天開始,你欠了我一條命。
上卷:王風篇 第五章
我沒有去向哥哥詢問冼血被殺的詳細情況,在和蕭煥共度的那晚之後,關於江淮洪災的諜報就不斷的傳到了京師,一時間人心惶惶,誰也顧不得再談論這個在別人眼中看來微不足道的小事。
江淮是帝國的糧倉,昔日的良田沃野如今變成了汪洋澤國,數千萬災民流離失所,不盡快安頓好的話,很可能會出現流民起義的禍事。為此內閣和六部每天亂得都像一鍋粥,傳送最新災情的快馬時時在大武門外的朱雀大街上往來穿梭,夜深的時候,在後宮都可以聽到那沉悶的馬蹄聲。
禍不單行,江淮災變不久,長白山一帶早就蓄謀脫離帝國控制的女真部落看準時機揭竿而起,不出半個月就把戰火燒到了山海關。
數十年來平靜的彷彿一潭死水的帝國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內憂外患的情況,為了隨時處理緊急的災情和戰況,我父親日夜留守在內閣的班房內,見過他的人都說首輔大人在數日間忽然老了許多。
一團混亂的時候,一直以來韜光養晦的蕭煥卻在此時展現了雷厲風行的手腕,他連下了幾道出人意表的諭旨,把山海關的主帥由德高望重的老將陳瑋階更換為素以訓兵怪異著稱的福州總兵戚承亮,罷免現任戶部尚書任慳,破格擢升翰林院編修張祝端(算是開歷史人物一個玩笑^^)為戶部右侍郎,主持江淮賑災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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