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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附近辦了點事,今天來晚了,進去嗎?」築清光手放在病房把手上。
「不了不了,有點晚,不打擾你們。」有人推辭,他們本就是來看負傷回來的鄧碌。都知道顧漾舟的脾氣,他不愛熱鬧。
譚棠走上前,把手裡的花遞過去:「麻煩築小姐好好照顧我的上司了,還等著和顧sir像以前一樣一起辦案呢。」
語氣儼然一副熟捻的樣子,那幾個人里耳朵都豎了起來,還以為能看場掐架。
築清光接過夾在胳膊那:「花謝謝啦。這幾天他恢復得不錯,肯定還大家一個完好無損的顧警官。」
等人進去了,他們也往外走。
秦仰笑笑:「顧漾舟家這個心很大啊。」
「是嗎?」譚棠側身看他一眼,呢喃一句,「我倒覺得她很聰明,又無所畏懼。」
她剛剛故意說「我的上司」,偏偏築清光不知道是真的不在意還是見招拆招,一句「還大家」就把顧漾舟和所有人都聯絡在一起。
如果不是玲瓏聰明的話,那就是真的對異性沒有一點危機感。
「聰明也好,不聰明也罷。」秦仰和她走在最前面,放低聲音說,「你可別忘記當初怎麼被顧漾舟趕回來的,好好當差,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病房裡沒開燈,築清光把買來的水果輕手輕腳放在地上時,借著走廊上的光看見顧漾舟是躺著的。
「怎麼這樣睡了?」她嘟囔一句走過去,突然燈被開啟。
築清光尖叫一聲,半響看著他說不出來話。
顧漾舟穿著單薄的病號服,長睫低垂著,落在眉骨間的側影更把他表情顯得陰鬱。而左手上的鹽水已經吊完,正開始回血,又紅又醒目。
「你去哪了?」他喑啞著嗓子。
按平時築清光肯定得害怕,但她強忍著了,正打算按鈴叫護士。又被顧漾舟拉著手,有點執著地和她對視。
「去律師事務所了!」築清光急得又想哭,看著他青紫的手背又氣又煩。
顧漾舟察覺她的眼神,一抬手把吊針拔了,應了一聲躺回去沒再說話。
築清光揉了揉手腕,下意識想撂門走。彷彿在心裡把氣壓了一遍又一遍,拿過一邊的濕巾給他擦拭手背的血痂。
「我找律師問我爸開庭審理的事,手機回來的時候沒電了。因為想著要買東西過來,就沒來得及充電。」築清光停下手,語氣很冷很嚴肅,「顧漾舟,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她說話還是和以前一樣,生氣了就說一句「我不和你玩了,不理你了」,像個孩子。卻還是恐嚇到他了,顧漾舟手指在她掌心蜷了一下,抿著唇沒出聲。
大冬天的,他燒還沒退下,全身溫度燙燙的,病服熨貼地襯出肩胛骨。
又瘦了好多。
築清光嘆了口氣,忽然發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和顧漾舟這樣安靜又親密地坐在一起說話了,儘管這個時候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她想起顧漾舟那天在icu病床上哭著低語他錯了,再也不纏著她了,心裡滋味還是不好受。顧漾舟從來不會在清醒的時候說這些,大學那幾年,他不收斂自己的感情,只會一直用一個告白把兩個人的距離越推越遠。
築清光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他越逼迫,她越想逃。可是那天聽見他這麼說了之後,她才發現顧漾舟原來是知道的。
他只是為了那點在她面前僅剩無幾的自尊,不敢承認自己一直是在打擾她。
「我都答應你了,又不會跑。」築清光把濕巾丟進垃圾桶,蹲在他面前,「顧漾舟,你能不能好好和我說話了?」
「我知道自己不好,可是也沒這麼壞對不對。」
「你挺好的。」他眼睛有點紅,是沒休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