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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基說:&ldo;很好,如果你什麼時候透過了去法國念書的考試,需要幫助的話,就同這位哈桑先生聯絡,他會把地址和聯絡方式告訴你的,好嗎?&rdo;
菲利普認真的說:&ldo;謝謝先生的好意,我會努力的。&rdo;
列基想讓菲利普離開這個嚴肅的話題,問道:&ldo;菲利普,要是我們沒有請嚮導,自己來找丙拉古裡酋長,能找到嗎?他會接待我們嗎?&rdo;
&ldo;不大可能,也很危險。這位酋長同別人不一樣,為了保住他的地盤,自己不修路,也不準別人在他的地盤上修路。他說,路修好了外國人就會開車進了,破壞森林,把木材運走,他的地盤就保不住了。這話也有些道理。再說,沒有人帶路,在大森林裡準會迷路,轉到天黑也出不去。在森林裡過夜是非常危險的,毒蛇、野獸我們本地人都怕。還有,這裡的蚊蟲可兇了,趕都趕不走,一個勁盯著人咬,會惹上瘧疾。還可能碰上土兵,就是酋長手下的兵。要是碰上土兵中的壞蛋,你們的麻煩就大啦,尤其是你們有這樣一位漂亮的女士。&rdo;
列基心裡一怔,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絲苔爾。他相信菲利普的話沒有誇大,不免產生一種擔心,為絲苔爾擔心。這種心情是他有生以來不曾有過的。
他們說說笑笑,邊走邊聊,笑聲驚起林中小鳥,撲稜稜飛走了。行進中爬山涉水,雖然辛苦卻不怎麼疲勞,不知不覺在林中穿行了兩個多小時。除了同菲利普說話排解寂寞外,還多虧他們的旅遊鞋幫了大忙,否則,恐怕腳上會磨出不少水泡。下午兩點了,他們坐下來吃了些乾糧和飲料,休息半小時繼續趕路。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林中樹木逐漸稀疏,地上依稀可見小路,遠處出現了沙累,大家都興奮起來。
小路旁不遠的大樹下,地上鋪著草蓆,幾個黑人男子在草蓆上或坐或躺,悠閒地吸菸,談話,手不停在比劃。看樣子小的不過十幾歲,大的四十多歲。隨著小路的延伸出現大片耕地,沙累也多了。地裡,身穿赭色衣裙的婦女在勞作。有的婦女在沙累旁舂高粱。礁是用一段粗大的原木做的,一端埋在地下,上端剜成碗的形狀,健壯的婦女光著臂膀,高舉木杵用力舂下。有節奏的沉悶聲在空中迴蕩。草地上有孩子在放牧,手拿木棍看守者啃草的牛羊。沙累或三或五聚在一起,多的有十幾個,儼然是個小村落。
菲利普指著一處有十幾個沙累的小村子說:&ldo;你們看,這家男人有十四個老婆!&rdo;
哈桑問:&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一個沙累住一個老婆,你數數看。&rdo;
列基想起科勒的話,果真如此。
哈桑真的數了數,又問:&ldo;樹下坐著的那些人在幹嘛,開會?&rdo;
&ldo;玩兒唄!男人是不幹活的。&rdo;
&ldo;不幹活哪來飯吃?&rdo;
&ldo;有女人嘛!女人為他們種地,做飯,還怕沒飯吃?&rdo;
&ldo;有人給你做飯嗎?&rdo;
&ldo;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城裡人,有工作,自己掙錢吃飯。&rdo;
列基問:&ldo;農村的男人就什麼事都不幹嗎?&rdo;
&ldo;有時候也幹,到城裡蓋房子,當小工;修路,當小工;替旅客背行李,當小工。&rdo;
&ldo;就不能幹點別的事嗎?&rdo;
&ldo;他們大都沒有文化,又沒有技術,只能幹點力氣活。&rdo;
哈桑問:&ldo;他們掙錢養家嗎?&rdo;
&ldo;心腸好的,管管孩子上學的書籍、文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