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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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慎客氣了一下,見舒母執意如此,便不再堅持,只是用心去體驗病脈。舒母見姚慎不在拒絕,心裡似乎安慰不少,拿了刀自去忙活。
在舒母轉身過去的一瞬間,姚慎的身子驟然繃緊,兩眼發直的上下掃描著病人的身體。這一動作只持續三十秒的樣子,待舒母轉過身來的時候,姚慎已恢復常態。房間裡的電視在姚慎失神的瞬間,雪花點閃滿螢幕,舒母當時還奇怪的嘟喃了句:這電視可是怎麼了。姚慎當時驚出一身冷汗,匆匆的接了舒母的蘋果,落荒逃出病房,坐了電梯,直走到一個沒人注意的地方,這才舒了口氣。
“老兄,今後出場不用這麼駭人吧。”姚慎嘟喃著,不用說,剛才那一幕又是麻人旺所導演。“需要你商量時你不出來,大事已定時你倒跑出來了。”
麻人旺在姚慎心裡說道:“什麼大事已定,老兄,你知不知道,你面臨著一個巨大的危機。”
姚慎本就一直惴惴不安,聽他所言,這不安的感覺益發的明顯,問道:“什麼危機?”
麻人旺笑道:“我這幾天精神不好,確實是在睡覺,不過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姚慎不平道:“老兄,我做什麼你都知道,你要做什麼我卻一點都掌握不了,這未免太不對頭了吧。”
麻人旺得意的笑道:“這還不是拜你所賜,你當初強行把我與你揉和在一起,你居陽位,管身體,我居陰位,主神明,所以你做的我都知道,這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姚慎暗罵道:“正常個頭,什麼你都知道,我還有沒有隱私權啊。”
麻人旺狂笑道:“註定是沒有了,老兄,這就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
這也行?不交流也能知道?
麻人旺正色道:“廢話少說,你知道你面臨著的什麼危機嗎?”
要說危機,就只有舒雅淇了,這兩天總是覺得不對頭。
麻人旺讚道:“孺子可教。說實話,你這兩天已算做得不錯了,只不過一個吻,就讓病人的情況好轉不少。”
姚慎老臉微紅,分辨道:“那是中藥的功效。”
麻人旺不置可否,道:“就算是中藥的功效吧,你知道面臨的危機是什麼?”
姚慎暗自搖頭。
麻人旺道:“你這兩天的治療是以扶正為主,這條路以前應該很多人都走過,那麼結局肯定不會很理想了,至於在方中加一味皂角刺,不過是小巧工夫,於大局無補。甚至有人云亦云之嫌,你是不是想用它來殺幾個白細胞?”
姚慎不服道:“你以前的四物湯加減諸法,還不是小巧工夫、下乘之道。”其實姚慎心中很清楚,他那“聯方”目前還侷限於補氣藥的運用上,確是扶正有餘,攻邪不足,而用皂角刺的目的也確實是有點殺白細胞的意思。
麻人旺肅容道:“先賢張介賓言道:‘人之疾病,無過表裡、寒熱、虛實,只此六字,業已盡之。然六者之中,又唯虛實二字為最要。蓋凡以表證、裡證、寒證、熱證,無不皆有虛實,能知表裡寒熱,而復能以虛實二字決之,則新病久病,可以一貫矣。’你那‘聯方’以補益為主,然補益之力,已得‘虛’之一字的真義,但對‘實’,卻是大大的欠缺。”
很怪異的感覺,姚慎明明看不見也感覺不到麻人旺的模樣,但卻似又見到他嚴肅說教的模樣。
“這病人剛開始發病時就出現胸痛。中醫主痛者有氣,所謂‘氣傷痛,形傷腫’;有寒,‘第寒章客於脈外則血少,客於脈中則氣不痛,故卒然而痛’;另有‘諸痛癢瘡,皆屬於心’等,患者初始時伴有高熱,是正邪交爭之象,由此應可斷為寒邪所致疼痛。至於現在出現的陰虛之象,或許是化療所致,由謝教授那句‘化療時陽虛,化療後陰虛’那句話來看,化療藥物確是至陰大寒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