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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望見了邢千憫,他的臉“唰”的白了。他看見小兒子站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淚流滿面。
隨即,托盤便被一列大漢送著到院子裡過了一圈,鄺淵還沒等托盤到跟前,遠遠地瞧見,腦子便“嗡”的一聲響了起來。
“這是,這是……”
“這是我的吊墜!”許念小聲叫了一句,不過很快便淹沒在嘈雜的人聲裡。
鄺淵卻飛快地想起多年前自己見到的秘密:老邁的皇帝計劃把能夠操縱數萬人、控制全國命脈的令符交給太子,演示才到一半,便卻聞風而來的總管厲聲阻止,太子因此和總管勢不兩立。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鄺淵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樣的場合見到這枚完整的令符。
他環顧四周,飛快地按住許念:“不要聲張。”
許念點點頭,在心裡飛快地記下鄺淵說出口的一個個名字,她環顧四周,這些人或是地位顯赫,或是不動神色,都叫人看不出多餘的表情。唸完名字,鄺淵極低聲地說道:“去宮裡找林決,把這個名單告訴他。天璣庫的令符已經出現了。”
許念無聲重複著方才的名單,雙唇漸漸抑制不住地抖動起來。這些人一定是可能認得令符的人,見過靈符的人,無外乎只有總管和各個令主。在場的人裡就有曾經的天璣庫令主,吳葉樸這樣明目張膽地拿出令符,無非是想在座的各位令主都知道,他已經有了控制眾人的手腕和能力。
只是許念不明白,為什麼令符會分成兩塊平平靜靜地擺在白布上,為什麼她的吊墜也是傳聞中的伏羲四海令的其中一塊。
鄺淵望著她,心道還好沒有告訴她,不過事到如今,她知道與不知道已經沒什麼兩樣了。
當年的鄺淵,還是一個翩翩佳公子,因為救駕有功,頗受皇帝賞識,因此入宮擔任太子的教習師傅,傳授太子武藝。
太子劉宴生性暴虐,卻天賦極佳,初時鄺淵還以為他醉心學武,後來便發現,此人血肉里根種著非比尋常的暴虐因子,根本不是勤學苦練這麼簡單。
太子劉宴卻對這個教習師傅很是看重,想必也是為以後登基鋪路,可這樣的太子實在不為鄺淵所喜,他一屆江湖草民,身如浮萍,無牽無掛,即便是皇宮也不能困住他分毫,當時年輕氣盛,念在皇帝對他的一份知遇之恩,這才留在宮中。
鄺淵並不是空著手走的,他懷抱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隱姓埋名,苟且偷生,最終還是被人連根帶泥地刨了出來。
他知道怎樣開啟伏羲四海令。
他的記憶力一向很好,現在如此,年輕的時候更如此。驚鴻一瞥之間,他已經看清了那個盒子的開啟方式,並牢牢地印在了腦海裡。
當時他不清楚具體的步驟,可是後來一說,刑仲庭便明白裡面的機關是怎麼回事了。
他一個青庫最底下的匠人,武功再高也沒有得見令符的機會,機緣巧合之下,他竟然知道了伏羲四海令的開啟方法。
除了權利頂峰的幾個人外,只有他們倆清楚這個秘密。這不是幸運,而是不幸。
鄺淵現在開始懷疑,除了昭示天下,宣告令符重現之外,吳葉樸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引出鄺淵。
劉炅既然能找到自己的兒子,自然早就把兒子的師父查得一乾二淨。鄺淵瞭解刑仲庭,也對天璣庫順帶著有所耳聞。
別的不說,只忠誠這一點,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原來總管季葵英和老皇帝在世時,還沒有出現問題,他們忠的是君,見令符如見龍駕,如同虎符一樣,伏羲四海令除了地位象徵,還有號令四方的威力。天璣庫不是某個皇帝的附庸,哪個皇帝在位天璣庫便為哪個效力,絕無任何偏向袒護。這也是劉恪和季葵英花費數年心血建立天璣庫的目的。
可如今兩人皆死,大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