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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了你們的後路”
其所指乃是情況不明,若他帶鎖口守軍冒然前往老木崆,此地萬一被叛軍趁勢佔領,那麼孤懸在西邊吳家垣子的明軍就會被斷了後路,一個不慎就得全軍覆沒。
故而再三思量之後,張天望沒敢帶人去老木崆。
“若是知鎖彥龍生了貳心,我又何須多此一慮。”
張天望微嘆一聲,本意為西邊的幾千明軍守住這後方的唯一通道,卻不想幾千明軍瞬間散去,只餘這不到千人的隊伍。
真是天命不由人。
眾人此時已放下懷疑,設身處地,換作他們怕也不敢輕易離開鎖口。
“大夥先吃點東西再說!”
張天望的二弟張天放將幾塊煮熟的肉端了過來一一分給眾人。
此人同其形似屠戶的兄長不同,看起來跟王五手下的“秀才”田文有些相似,就是一眼看上去文縐縐的。
像是個教書先生,而不是一個拿刀的武夫。
“多謝!”
王五抬頭對張天放點了點頭,並沒有著急吃,因為張天望顯然還有事沒說。
狗剩、張鵬羽、啞巴朱三他們已是迫不及待的啃了起來,哪怕剛起鍋的肉塊燙嘴的很。
麻、許二人手下的軍官也是如此,陪同的張部軍官都差不多。
斯文於此時簡直就是笑話。
肉是白水燒的,沒有任何調料,就放了些油,擱在王五前世怎麼也不會有胃口,這會卻也饞蟲大起,只是因為想知道更多的情況,這才強忍住沒有動嘴。
麻思忠這邊也是如此,疑惑詢問:“另一件事是?”
張天望看了眼眾人,沉聲道:“有訊息說荊國公同毛督院也降了。”
“什麼,荊國公和毛督院降了!”
正在吃肉的眾人叫這訊息驚住,紛紛向張天望這邊看來,麻思忠更是驚的起身一臉難以置信。
王五眉頭亦是深鎖。
荊國公何許人?
王光興也!
此人早年隨其兄王光昌於崇禎年間起義,後被明朝官員熊文燦招撫,隨鄖陽巡撫王夢尹守襄陽屢戰有功。
襄陽陷落後,王氏兄弟與荊西道徐啟元死守鄖陽,李自成數次圍攻都未攻下。後領清軍入關的吳三桂飛檄召徐啟元、王光昌會師剿賊。
由於王光昌被困勳陽兩年不知明清易代,於是舉兵前往,及至吳三桂營方知大勢已去,於是剃髮降清。
王光興得知其兄投降後卻不肯降,率眾與清軍相持十幾年。
其地盤在長江南岸的施州衛一帶,同夔東這邊南北呼應,因此若王光興降清,意味著北岸的清軍徹底成了孤軍。
本來對付王光興的數萬清軍也會立時騰出手來加入對長江北岸明軍的包圍,這對本就岌岌可危的明軍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
那個毛督院王五過去聽田守一提起過,說是永曆朝廷委派聯絡夔東各部明軍的最高官員,相當於三省總督。
叫毛登壽好像。
其上一任是幾年前在奉節鬱鬱而終的文安之。
軍事層面上,夔東地區明軍共推的首領是皖國公劉體純。
政治層面上,這個毛登壽才是明軍的總指揮。
因此,王光興的降清在軍事上讓夔東明軍斷掉一隻胳膊成為孤軍,部院毛登壽的降清則在政治上宣告明軍的徹底失敗。
此時再堅持抗清的,真正就是中國最後的仁人志士了。
就是孤臣。
或者說,是漢民族最後的氣節象徵。
“荊國公兄長被韃子無辜殺害,他曾言此生與韃子誓不兩立,怎會突然降了韃子?!”
說這話的是田文,其所言的王光興兄長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