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啟程圍獵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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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主子風寒初愈時便問府中有沒有姓嚴的侍衛,在宮裡還莫名其妙賞了他,前幾日更是二話不說拉他進了馬車,也不知道談了些什麼密話。眼下這侍衛又送了東西來,誰知道是不是什麼對主子的愛慕詩。
皇都想做長公主面首以求飛黃騰達的公子也不在少數,可主子對誰如此上心倒是頭一回。
玉蓮是個偏心自家主人的,她思索著,乾脆再將這人拉回去,讓主子自己來問。
“這不便明說。”嚴淮屹又作揖,懇切道,“只須姑娘親自交到公主手上,殿下自會了然。”
“哎,可惜我嘴笨。想必嚴侍衛手中的信件很重要,你不如隨我來,親自解釋給公主聽,可比我去說好得多。”玉蓮見他猶疑,又說道,“宋大人的車馬距宮門還有些路,以嚴侍衛的腳程還怕跟不上嗎?”
話落,玉蓮轉身擠入人群,根本不接他手上的信封。這下倒好,嚴淮屹不得不跟上。
“主子,宋府的嚴侍衛來了。”
江易秋喜出望外,掀起小窗的帷裳探出頭。果然,玉蓮身後跟著一襲白衣的嚴淮屹。
圍獵乃舉國大事,全朝上下眾人從頭到腳的禮數、穿著都十分注重,大概嚴淮屹也因此跟著用了心,平時不戴一冠的髮髻今日竟圍上了黑羅幞頭,面上的髮絲都梳了個乾淨,更顯清爽;腰間那柄長劍更是掛上了條紅色的長穗子,就像前世那般。
見江易秋探出腦袋盯著他的腰間出神,嚴淮屹有些不自在,作揖後又一次掏出懷中的信:“公主,屬下這裡有封信要上呈。”
天邊一道落雷代替了江易秋的回應。
眾人抬頭望天,明明才剛過辰時,卻不見什麼光,雲已壓滿了頭頂。雷鳴伴著閃電,依稀可見日頭邊的雲成了桃紅色,緊接著便有雨珠砸落。
議論聲紛起,諸如不詳之類的話語也有人敢說。奈何還不等議論出個什麼結果,雨勢瞬間滂沱,將未乘車的人都打了個措手不及。
嚴淮屹立刻把半溼的信塞入懷中護好,再一看周圍,有人打傘,有人上了馬車,浩浩蕩蕩的隊伍並不受影響,依舊勻速前進,但他並未攜帶能遮雨的物件。
“上來回話。”
他聞言抬頭,是輕輕晃動的帷裳,上面還繡著針葉松的紋樣。
深吸口氣,嚴淮屹放慢腳步回望前行的隊伍。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只要上了眼前華貴的馬車,就會離原來在宋府的職位更遠些。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車列後頭傳來哀嚎,他又看到有官兵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向一位年輕的綠袍,將其拉下馬又快速拖行到隊前,後者當下跪在前行的佇列邊磕頭。
“這是靈臺郎薛大人,怕是雷雨的緣故。可時氣變幻莫測,又豈是一位靈臺郎能說了算的,父皇也太小題大做。”江易秋探出頭解釋,大概也是聽到了聲音,“…他一時半會兒是上不了車了,但你若再不上來,本宮便下去請了。”
言罷,江易秋起身掀起車伕身後的帷裳,裝作要下車淋雨的樣子。可這才探出半個身子,就被嚴淮屹攔在了門口——他已將半個身子挪上了車。
他在江易秋的注視下站到車伕的身後,低了頭,抬手作揖:“公主。”
雖然只有一瞬,但江易秋還是捕捉到了侍衛複雜的神色,蹙起的濃眉似有擔憂又似不情願,低垂的睫毛蓋住一半的眼睛,看著有幾分欲說還休。
耳邊還是有嗡嗡不停地議論聲,車伕一揚鞭,馬兒走得更快些。
江易秋掃視一圈,也不知雨什麼時候停。這會兒剛入夏不久,平陵時不時便有雨,下得久些的持續上七日、八日也不無可能,那圍獵勢必受影響,父皇大概是要對那靈臺郎發更大的火;但若下得不久,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便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