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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音，宋臻停下步子看嚮導演，導演手裡提著件黑色防塵罩，三步並作兩步地追上來，&ldo;這個，你一會兒穿這個出去。&rdo;

出去？宋臻眨眨眼睛，去哪裡？

沒等她問導演，導演就催著她趕緊上樓換衣服，宋臻只好先接過衣服。

回到房間，宋臻摘下外邊的防塵罩。

是一件齊胸襦裙的漢服，偏暗紅色的對襟上襦，白色漸變淡粉的褶裙上繡著花卉錦鯉刺繡。

伸手撫平上面的褶皺，宋臻眼裡浮上一絲懷念，初中的藝術表演會上自己還穿過漢服跳舞，一晃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她搖搖頭，起身換上衣服。

衣服不太好穿，宋臻花了半個小時才固定好裙子，緊了緊衣帶確保不會掉下來，她想了想，還是坐到了梳妝檯前。

打底，眼妝，高光，腮紅……最後塗上口紅。

鏡子裡，明艷的女孩輕輕一笑。

挑起梳子將頭髮分成兩側，上面三分之一的頭髮分別紮成輕巧的丸子頭，她的頭髮很厚，紮起丸子後還剩下很多，幸好她的發質比較軟，不然這麼厚的頭髮肯定會炸起來。

宋臻梳了梳從耳後留下的頭髮，又從上面拽了些發須垂在耳前。

一樓。

萬家銘捅了捅身邊的李儒，&ldo;李儒，你猜導演讓咱們去幹什麼？&rdo;

李儒從手機上移開視線，想了想，搖頭，&ldo;猜不到。&rdo;

旁邊的周凱笑了，&ldo;家銘，你別總是欺負李儒，他怎麼可能猜得到。&rdo;

&ldo;嗨，還不是這小子太呆了，&rdo;萬家銘爽朗一笑，&ldo;周凱，你下個月要出專輯了？

周凱笑著擺手，&ldo;我是說我昨天做夢夢到我下個月出專輯，你能不能把話聽完整了。&rdo;

&ldo;哈哈哈，我還想著你們那組合不是剛出了一張嗎，怎麼這麼快就又‐‐&rdo;萬家銘的話戛然而止，目光愣愣地看向樓梯口處。

顧銘正低頭跟導演說著話，發現身邊的聲音忽然間都消失了，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穿著一身漢服的女孩款款走來，眉目精緻，巧笑倩兮，彷彿是從古代畫作裡走出來的大家族裡嬌寵著長大的麼兒。

顧銘眼裡閃過一絲驚艷，隨即被壓了下去。

宋臻小心翼翼地挪著步子，衣服很好看，穿著也很舒服，但是‐‐

太他媽長了！

都完全地垂到地上了。

她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被自己的裙擺絆住摔倒。

導演也呆滯了兩秒才回過神，大笑：&ldo;宋臻穿這身果然漂亮，好好好，看來我們肯定能幹成這筆生意了。&rdo;

還差幾步就能走過來的宋臻腳下一跌，踩著裙擺直撲了過去。

正好坐在沙發邊上的顧銘下意識地伸出雙手‐‐

一股少女的清香撲面而來，懷裡多出一副柔軟的身軀。

宋臻顧不得自己跌進誰的懷抱裡，抬起頭直瞪瞪地盯著導演，聲音發顫。

&ldo;導演，我賣不了多少錢的。&rdo;

緩緩地，她輕輕地低下頭。

導演一愣，笑得更歡了，&ldo;沒想到你還挺幽默的。&rdo;

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

只有顧銘皺起眉頭，懷裡的人在發抖，是那種害怕到極致剋制不住的顫抖。

&ldo;肯定能幹成這筆生意了。&rdo;

這句熟悉的話讓宋臻想起了那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