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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因為楓的操縱,使任楓的記憶缺口大開,墨楓沉浸於任楓記憶空間的時候。
那是一個獨立於現實的空間,獨屬於某人心境的空間。不同於普通的現實,這裡,夢境的所有者才是主宰,不論是萬丈高樓平地起,或者是氣拔山兮力蓋世,只是夢境主人一念之間的事情。
每一個記憶命途的信使都會有這樣容納天地的空間,只不過作為令使的任楓所創造的空間更趨近於完美罷了。
也許正是因為這是記憶令使的記憶空間,才能瞞過楓的眼睛,讓他誤判了空間內發生的情況。
在步入夢境空間的那一刻,墨楓就已經醍醐灌頂得到了許多任楓所知道的一切,那些當初任楓沒有親口告訴他的關於輪迴種的事情。
而在任楓心目中,當初之所以不告訴墨楓,是因為根據楓的說法,知道太多會引起命運星神的注視,祂就會有更大的能量來干涉,影響他們的登神計劃。
而現在,記憶的裂隙已經無法再隱藏了,任楓當初留在體內的記憶命途的力量也即將耗盡了。
也是時候攤牌了。
墨楓深入空間的第一刻,就看到和他彷彿面貌的人靜靜地回望著他,就好像,是在等一位註定要來的友人。
“任楓……”墨楓下意識說道。
畢竟是當初挽救過自己性命的人,如果不是他,當初歲陽的事情他應該是醒不過來了。
“他已經死了,我只是他當初留下的一縷記憶模因。但姑且還是叫我任楓吧。”任楓點了點頭,“陪我走走。”
墨楓無聲地答應了,事實上他也莫得選擇。
這片空間一直在重複著任楓成為記憶信徒之前的時光,這片空間,早已經成為了他當初割捨記憶的容器。
也許是他最後抗衡命運的方式吧,想把他最美好的回憶留在這。
兩人在古街上亦步亦趨地走著,彼此之間沒有說任何話。
直到任楓失神地在一處酒樓處駐足,回望著酒樓裡一位青衣女孩。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他才緩緩走進去,但很可惜,周圍人看不到他,哪怕撞到他身上,也就會立刻穿過去。
這裡,只是夢境,根據回憶構建的夢境。
墨楓無聲地跟隨著他在一處小桌角坐下。
“這裡,是我和清靈兒開的酒樓。”任楓開口道,“和她的遇見,自始至終都是錯誤,從錯誤開始,到錯誤結束。”
墨楓知道任楓指的的是什麼,因為他有這段回憶。
任楓在喪父喪母后,沉淪了好長一段時間,性情變得暴戾貪婪,無惡不作。他入室搶劫過,吃喝嫖賭樣樣俱全,成天成夜沉浸在酒精的麻醉裡。
城內的衛兵始終抓不住這個江洋大盜,最後是從別處調來的神捕將任楓繩之以法的。
而那位神捕,就是此時在櫃檯上忙前忙後的清靈兒。
這是他們的初次相遇。
但在押送任楓回去交差覆命的途中,押送隊遭遇了千年一遇的突發泥石流,任楓憑藉自己過人的本事脫困,而他脫困後或許是良心未泯,把那些深陷天災裡的人一一救到了安全地帶再出逃。
後來任楓再一次被清靈兒抓捕,也許是覺得任楓本性不壞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在她的努力下,原本死刑的任楓改成了無期,在監獄裡,由於任楓表現良好十年後出獄了。
墨楓覺得這故事還是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的,但或許是因為這段記憶是任楓早就已經封印掉的,如今看到的是他腦中加工過的部分。
但無論如何有一件事是確定的,那就是任楓和她的情感。
但他人的愛情如何,這就和墨楓無關了。
他只想快速醒來回到符玄身邊,但這裡是任楓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