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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經過數不清的政治鬥爭,為人又是聰明到了極點。極聰明的人都有個特點,便是不肯相信他人,尤其更不肯相信聰明人。
在小事上,親密之人慾要說些什麼,準就準了。也無所謂。但一旦涉及大事,越是親密之人、聰明之人,反倒越要疑心,是不是有什麼圖謀打算。就拿立儲之事來說,長孫無忌再怎麼說,李世民也要疑心他是不是出於自身利益,要扶持相親之人上臺。因此他們這些人的意見,李世民反倒絕不會聽從。
而褚遂良雖然書道妙絕。但為人卻是個沒有心機的二桿子,更與各方勢力沒有交集。絕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說出違心之言來。因此他的話,李世民反倒最為信任。雖然說不會言聽計從。但必然會以之為參考依據,謀而後定。
看著衡陽公主還在思索,盧鴻咳嗽一聲道:“公主,您這千金之軀,喬裝打扮地到臣府上來,不是隻為了趕來通知為臣這些事吧?”
衡陽公主似乎才回過神來,輕紗後的眼神分明又瞪了盧鴻一眼,這才說道:“盧鴻,此次立儲之事,自然是你做到了。
衡陽此次來,乃是在此事之後,再和你做一樁交易。”
盧鴻聽了這話,並未搭言,思考了一會才道:“既然諸事都早已說定,為臣看不出還有何交易的必要。”
“哦?”衡陽公主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當日欲刺殺你之人是誰麼?事到如今,相信你也明白,並非李承乾所為了。若你認為那是魏王李泰指使的,我也不妨告訴你,李泰利用了此事確然無誤,只是當時,他也沒有欲除你而後快地必要吧?”
“不想”,盧鴻截然說道:“此事既然已經過去,為臣還何必為此念念在心?”
衡陽公主一下子站了起來:“什麼?盧鴻,你居然對欲殺你之人是誰,也不願知道?”
盧鴻微笑道:“退一步海闊天空。為什麼我非要知道呢?”
面對著盧鴻笑得極為自然的面龐,衡陽公主不由氣結,坐下道:“難道你便真地以為,雉奴得了太子之位,便安穩如山,大事告吉了不成?”
“自然”,盧鴻極有信心地說道:“不妨告訴公主呢,我可是個手藝人,會算命看相。以小臣看來,晉王殿下自此之後,必然一帆風順,位居九五之尊,是絕無可疑。公主你就,不必
再多費心了。”
衡陽公主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費什麼心?”衡陽公主緊盯著盧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臣既然有這個手藝,公主若逢難以決斷之事,不妨找臣來算一算,哈哈。”
看著面前這個打著哈哈又什麼都會的手藝人,衡陽公主只覺得無計可施,慢慢又坐了下來。過了很久才道:“你不說我還忘了,你會的手藝可真不少啊。那封信…你就不怕李承乾出來後被聖上知道麼?”
“知道又如何?”盧鴻不以為然地道:“不說李承乾一點不笨,漏了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是聖上知道了,想來公主也早處理得嚴絲合縫,再也不會,懷疑到——公主頭上的。”
衡陽公主這才明白盧鴻的意思。確實,就算出了萬一,李世民知道了信是假的又怎麼樣?無論信地真假,李承乾和李泰的所作所為,都已經被揭了出來,儲君之事再無變革的可能。而且盧鴻剛才話中雖然沒有明說,衡陽也想到,他盧鴻向來以書法聞名,風格獨具,更從來沒有摻和到儲位之中。這封信的做偽者懷疑一千懷疑一萬,也懷疑不到他身上。
就算是衡陽公主自己,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盧鴻這份手藝是從哪學來的。
只是想到剛才盧鴻對自己說不必費心的那種洞察一切的眼神,衡陽公主心中便不由發虛。盧鴻已經不是第一次給她這種感覺了,她不由懷疑,盧鴻難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