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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打完字,對方又發來訊息。
【景元:算了,我不想知道。】
羨魚:“……”
不想知道也得知道,你知道我這三個小時是怎麼過的嗎?!
他真的好想跟景元吐槽他師父。
但那個人是鏡流。
要換作是白珩,他會拍醜照、錄影,以此勒索對方請客吃飯,兩人對此不會在心中產生任何芥蒂。
可這次和鏡流……太尷尬了。
羨魚想了想,最終還是用了較為委婉的措辭。
反正對方是智識命途的景元,肯定看得懂自己的言外之意。
【非工作時間不回:剛到家,好累,你師傅真厲害。】
【景元:…………】
景元一直顯示正在輸入,打了半天,也沒發來訊息。
【非工作時間不回:不愧是劍首,我第一次見到喝醉酒和別人練劍的,一練還停不下來……】
【景元:你真該死啊】
【景元撤回一條訊息】
羨魚眼睜睜看著對方撤回。
他無端被罵,怒從心中起,但又因渾身的疲倦感,怒氣很快消失殆盡。
氣不起來,根本氣不起來。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996多年的社畜,像是滿足甲方無數無理要求的打工人,更像是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的殺魚犯。
他沒有絲毫情感,機械的打字。
【非工作時間不回:然後她和我練了三個小時的劍】
【景元:……你人沒事吧?】
羨魚看了看脫下外套後和耍流氓無異的上衣,繼續打字。
【非工作時間不回:還好,沒受傷,報廢了件衣服。】
景元很是驚訝,連發好幾個表情包。
【景元:你說,你和醉酒後的師傅練劍,撐了三個小時,並且毫髮無傷?】
羨魚:“……”
看景元的反應,好像哪裡不對?鏡流不是會放水嗎?
【景元:師傅喝醉酒之後很兇的……哪怕是飲月君,也很難撐過三個小時。】
【景元:之前找你對練,你總是說自己在武藝上毫無天賦,沒想到啊,你又藏拙!】
【景元:你不會還想著要裝普通人吧?】
羨魚:“…………”
羨魚怒而打字。
【非工作時間不回:這是重點嗎?我揍你啊!】
【景元:好啊,等你拿出全部實力後,我們再切磋。】
【非工作時間不回:……不和你聊了,我去跟太卜請個假,好好歇一天。】
【景元:你又沒看工作群啊……明天可是有大人物來羅浮,可千萬別頂風作案了!】
羨魚:管他哪個大人物……別說什麼將軍、元帥,就算是帝弓司命來了,也攔不住他請假!
【非工作時間不回:無所謂,我可以曠工。】
【景元:……6】
如果不是“家裡蹲”不符合普通人的人設,他哪裡還需要上班啊……
羨魚用玉兆搜尋請假模板,複製後刪刪改改,給太卜發了過去。
隨後,他把破破爛爛的上衣脫下扔進垃圾桶,強撐著疲憊的身體進了浴室洗澡。
匆匆洗過後,羨魚頂著一頭來不及擦乾的頭髮,砸進被窩裡。
在昏昏欲睡之際,腦海中突兀的浮現出一個龐大的人影。
祂像是用冰塊鑄造的不可名狀之物。
面部線條如刀削斧鑿般怪異,五官模糊不清,頭頂戴著珠簾的冠冕。
祂沒有言語,只是佇立在那裡。
下一秒,祂就不見了蹤影。
*
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