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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胡亂地畫了些簡單線稿,等以後交給唐硯,讓他差人去做,到時候送還給小川,也算圓了他的新年願望。
母親在廚房炸酥肉,香味從客廳繞道書房,鑽進她的鼻間。放了黑筆,奉清深吸一口氣,看著外面街道的繁忙景象,仍覺得這一切好似做夢一般。
去年除夕,她還住在那間空曠的別墅裡,窗外鞭炮焰火聲不絕如耳,而她塞著耳朵看著頭頂的水晶燈,百無聊賴。
現在抬頭看燈,只能看見幾隻孤零零的白熾燈,在飛蛾的碾撲下仍頑強地發著光。
噢,想起燈泡,樓梯間那隻壞掉的燈泡還無人修理,他們都避免晚上出門,以防看不見踩空。
想著,奉清便打算下午去買只燈泡,該自己學著換了。
站起身她去裡屋幫母親一起炸酥肉。
過了十幾分鐘出來,沒走到窗邊就聽見外面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好像是有人在搬東西。
她想著應該是鄰居置辦新傢俱,因此也沒怎麼多留意,等到傍晚陪母親下樓散步時,她才發現臨近自家的那間房子的異樣。
一輛黑色汽車停靠在路邊老槐樹下,後備箱敞著,裡面有些零散的還沒搬完的傢俱。
她覺得那輛車有點眼熟,一時沒想起來是誰,就隨意地說了句:「快過年了,還有人搬家誒。」
「不出意外,應該是我們的新鄰居了。」
師兄租房是在她們左側,那棟樓與她們所住的那棟樓有一定距離,沒連在一起,但是這位新鄰居搬家的右側的房間,則是與她們所住的那棟樓連在了一起,是一道環形的筒子樓形式,裡面過道都是通的,是現實意義上的更親近的鄰居。
塗珍看著那邊也點點頭道:「是啊,有新鄰居了。不過快過年了,清清明天你去給人家送點我們炸的小酥肉,鄰居還是要親一點比較好。」
落日鋪灑在老舊的建築上,薄粉,淺金一一暈染開來,塗滿了半邊天空,美得過分。
奉清看著落日,點點頭回:「好的 」
…
翌日清晨。
鳥兒在晨光裡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奉清起床看了會書就被母親派了任務,母親給了她一小籃子酥肉,讓她去送給新來的鄰居。
奉清隨意梳了下頭,裹著針織衫外套提著籃子就出門了。
走過幽長的水泥過道,陽光照了進來,在水泥地上映照出她的影子,一點一點向前。
奉清輕哼著點鋼琴曲的調子,想著要是師兄在家她也該送點東西過去做新年禮,但他研究所工作繁忙,應該也有自己的親人,一年怕是來這的時間少得可憐,他這個鄰居算是聊勝於無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有點期待新鄰居的模樣,會是個女孩嗎,如果是女孩他們以後可以一起約著喝奶茶看劇報興趣班,應該會很好玩吧。
走到新鄰居的門前,她想到開門的會是個可愛的姑娘時心情都變得愉悅了起來。
伸手扣了扣門扉,她安靜地等待。
陽光從背後竄了進來,落在她漆黑的長髮上,也有光親吻著她的脖頸,更襯得那一方肌膚白皙細膩。
片刻後,房間內傳來了拿東西的窸窣聲,但仍沒有人開門。
奉清伸手再敲了敲門,禮貌開口:「你好呀,我是你的鄰居。」
過了一會,房內傳來了腳步聲,愈加清晰,一步一步靠近門邊,而後唰的一下門被朝里拉開。
奉清一指觸著門,借了點力,這門被拉開,她有點沒注意,整個人往前靠了一點。
目光從下往上,先躍入眼簾的是一雙筆直修長的大長腿,她抬頭,再往上,慢慢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對上了那雙漆黑漂亮的鳳眸。
深邃好看如星空,眼瞼下的淚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