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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而起。
而康熙至今對我而言,仍是最琢磨不透的人,他的眼睛,深過最深的海。
但很快的,我意識到自己注視康熙太久、已經超過了被允許的範圍時,於是我垂下頭。
四周很靜,只有風聲很響,沒有人敢搶在康熙之前說話,除了十八阿哥:“小年子,你剛才對熊唱的是什麼?你一唱,熊就不動了,真厲害!你會念咒嗎?”
我叩首答道:“回皇上,回十八阿哥,奴才不會念咒,奴才只是在唱拜熊歌。”
十八阿哥奇道:“拜熊歌?”
我的冷汗涔涔而下,降音唱了一遍:“熊爺爺——熊奶奶——對不起,不是我們要請你——是烏鴉老賊要吃你——”
這種詞套在《我的太陽》唱出來,殺傷力可想而知,聽者無不發笑。
十八阿哥捧肚道:“這詞兒和你剛才唱的不太像啊?”
可憐我早飯還沒吃呢,實在黔驢技窮,心力交悴,又叩了個首以拖延時間,正想著格記死透了,十八阿哥忽然自問自答:“哦!我知道了!你之所以唱歌都跑調了、詞也記不明白了,一定是害怕對不對?”
一點不誇張的說,我現在真的很怕很怕,沒給熊揍死,眼看要被十八阿哥玩死了,這小肉包子臉怎麼如此亢奮?老盯著我採訪幹嘛?萬一趕明兒不管誰獵熊都拉我去唱個歌先,那我還不如直接拿根繩子上吊乾淨。
十八阿哥才說到這裡,康熙當真下馬朝我走近一步。
“小年子!”十八阿哥真正誨人不倦,竟一把上來摟住我脖子,貼耳說給我一人聽,“你不用怕!等我很快長大,我保護你!我也能像十三阿哥一樣只用拳頭就捶死一隻大老虎!”
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十三阿哥打死過一隻老虎,好極了,十三阿哥是武松轉世,那麼邊個是林沖大哥?邊個又是潘金蓮?
十八阿哥的身子忽重了一重,我及時抱住他,側光下,他臉上漾著昏曖的光暈,微嘟著唇,十足一名小小安琪兒。
這年紀的小孩子,說睡就睡,也是常事,何況他也真是累極了,十四阿哥欠身從我手裡接過他,親自抱送過隨駕御醫那邊給他包裹腳傷。
我手上一鬆,這才覺出膝蓋跪得發麻,康熙的黃緞面靴子就在我眼前,似乎沒有移動過位置,而他的聲音縹緲得就像從天上傳過來一樣:“十三阿哥,把你挖出的熊膽賞給小年。”
第三十四章
我足足用了三個晚上才勉強將那些人把熊皮剝下來,把熊的五臟掛在樹上,讓烏鴉來吃、讓寒風來吹的恐怖景象驅出噩夢,但我依然一睜眼就浮現十三阿哥取一碗水來,剖開金黃|色熊膽,令點滴入水,逞一條線在水中運轉如飛,再持碗餵我喝下的情景。
貌似當時在場的很多人還很羨慕我有此“殊榮”,因為據說第一碗熊膽汁只有皇上才可以喝。
我的確太榮幸了,快榮幸“死”了。
有生之年,我不會再碰葷腥,哪怕因此每天早上起來犯低血糖毛病我也在所不惜。
事實上,由於熊戰第二天清晨,康熙的主力隊伍就拔營往北開去,暈車、缺乏睡眠加上營養不足,沒幾天我就又瘦了一把,然而雪上加霜的是,十八阿哥比我先病倒了。
八月初八,大隊開至永安拜昂阿地方行宮,十八阿哥突發“大嘴巴病”。
因十八阿哥獵熊之後,連著幾日夜驚症發作嚴重,這一段路程都是康熙親自帶著他一同起居。
而我有名暈車狂人,為防著衝突聖駕,十八阿哥身邊伺候人只有方公公跟著過去,反正康熙那邊人才濟濟,不缺人手。
一到行宮,我還未及安頓停當,康熙身邊的副總管太監邢年便來傳我,且只傳了我一人。
我之前已聽人傳聞十八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