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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也不打算讓她接觸、學習,她只需要讀一讀幾頁公文信件,再出去參加詩會,留下聰慧知禮的美名,方便蘇亭山繼續以此為名招兵買馬,抬高文耀忠君愛國的文人氣節。
正如她先前和萬夢年所說的,這就是新的囚籠罷了。
蕭鸞玉的目光如月,輕飄飄地劃過他的面容,瞬間把他所有的說辭堵在嘴裡。
“西營軍備戰如何?”
她不再追問剿匪信件的事,讓他暗暗鬆了口氣。
“整軍擴充至兩千三百人,另有新兵營、騎射營五百餘人。糧草稍遜,可守戰一月有餘。”
“那你認為,經此刺殺一事,全州軍事有何缺陷?”
“一是邊防鬆懈,二是兵備不足。”蘇鳴淵想了想,“只是全州絲綢商貿頻繁,商稅比重不低,若是收緊邊關,恐怕文大人會感到憂煩。”
“兵備不足,難道西營軍不能戰?”
“……我父親的意思,是確定刺客身份之後,再決定是否開戰。”
“你父親的意思……”蕭鸞玉輕聲重複了一遍,抬手撐在下顎,露出幾分漫不經心,“勞煩你出去吩咐一聲,讓僕從備馬,我要做客西營軍校場。”
“可是你剛剛燒退……”
“我說的‘勞煩’,是客氣的命令。”
蘇鳴淵的呼吸一頓,“好,我去轉達。”
他心中對父親的決定同樣感到疑惑,刺客守口如瓶、難以挖出更多的資訊,而廖寒青等人從景城潛入,明擺著和熙州脫不了干係。
新皇蕭鋒晟已經和彭廣奉開戰許久,僵持不下,他們蘇家和宋昭仁同是扶持皇子、宣揚正統的勢力,註定要有你死我活的結局。
拖得越久,變數越大。
蘇鳴淵駕馬騎行在馬車旁,微風吹動車簾,露出她素淨典雅的眉眼。
她亦有所覺,側目瞥視他的面容,鳳眸如鉤,無喜無怒。
當然,他很快就知道,她到底是喜,還是怒。
馬車停在校場外,蕭鸞玉無視他試圖攙扶的手,踩著腳凳走下來,徑自前往主營帳。
蘇亭山得到訊息,亦是給足了面子,站在帳外等候。
她仍然無視,走入帳中,在諸多謀士、將領的目光中,登上臺階,毫不猶豫地坐到主位上。
蘇鳴淵緊跟著進來,看著她的做派愣了一下,立即單膝跪地,向她行禮。
“臣等參見太子殿下。”
“……臣等參見太子殿下。”
眾人後知後覺地跟著行禮,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站在門口的蘇亭山。
“殿下……突然到此,所為何事?”
“我無事無話,能不能來?”她不退反進,擺出強硬的姿態。
這都是蘇亭山逼她的。
她先是設計暈倒、引得文耀表態,間接敲打蘇亭山,誰知他不以為然,仍是不把她放在眼裡;後是她被刺客擄去,他審問不出什麼線索也就罷了,居然還敢用這件事搪塞她。
若不是她顧忌他在西營軍中的威信,她早就作主撤了他這狗屁的將軍,哪還跟他玩這些彎彎繞繞的算計。
蘇亭山也沒想到她今天如此強勢,稍微斟酌詞句的功夫,蕭鸞玉突然點了另一個人的名。
“副將劉永。”
“末將在。”
“這西營校場,我能不能來?”
“……能來。”
“知事任管。”她又點了另一個人。
“微臣在。”
“你們是誰的將士、誰的兵?”
“這……”此人猶豫了一會,蘇亭山暗道不妙,正準備開口圓場,蕭鸞玉怒而站起,用力拍響桌案。
“好一個西營軍,就是連表面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