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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筱,季白深默默唸了一遍這個陌生的名字,說不清為什麼,他莫名覺得這個名字透著一股夏日烈陽下的蒙濛霧氣,讓他體會到一股久違卻熟悉的焦躁感。
交通高峰期已經過了,陸銘幾乎用飆車的方式來到閆筱的住址,位於市中心的一棟高檔公寓。
季白深聽說過這棟著名高檔公寓,它的名字經常出現在自媒體推送文章裡,大小明星的新聞裡,以及大多數南豐老百姓望而不及的遠大目標裡。如果閆筱住在這,哪怕是租的,都說明她的經濟實力與季白深不是一個階層的。
人事資料上登記的地址是 6 棟 502,陸銘先去物業查 502 的業主,不是閆筱,看來她是租的房子。陸銘又給物業人員看了閆筱的一寸照片,對方難以判斷是不是租戶,答應幫忙敲門看看。
上樓敲門時,物業站在門前,陸銘和小佟分別躲在兩邊,季白深遠遠的站在樓梯口。公寓統一是一梯兩戶,門對門,走廊特別寬敞。樓梯口在西側,從季白深的角度看去,因為樓道南側窗戶灑進來的陽光,他視線模糊,很難看清陸銘他們的行動,只能聽聲音辨別。
物業敲了門,裡面有人應和,他報了身份,藉口問問水壓的事,沒一會,門被開啟了,陸銘轉身堵在門口。
季白深心底一驚,不受控地向前走了幾步,才躲過陽光看清門口的人,是一個中年主婦。中年主婦聽了陸銘的來意後,解釋她的丈夫就是這間房子的業主,他們已經在此生活了八年了,從沒聽過閆筱這個人。
閆筱人事資訊上登記的地址是假的。
不僅地址,很快經偵大隊技術組給了小佟回復,小佟接了個漫長的電話後,一臉喪氣地對陸銘說:
「技術組查了,電話號也是假的,號碼是登記在一位剛剛去世還來不及銷號的人身上的。學歷證書也是假的,美術學院油畫專業根本沒有過這個學生。身份證號倒是真的,不過查不出什麼特別線索,上一次納稅還是在一年前。」
季白深和陸銘都站在小區附近的停車場,聽完這個回復後,季白深反而更平靜了。而陸銘倚著車門,抱著肩膀,看著前面川流不息的街道陷入沉默,初秋正午的陽光直直射過來,蟄的他額頭泛起粒粒汗珠。
如果說一開始陸銘多少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調查那個神秘女孩,那麼現在,所有線索證明季白深的懷疑也許是對的,他遇到了一個狡猾囂張並且目的並不純粹的對手。
他轉頭看著旁邊的季白深,烈日下他的臉色依舊蒼白乾爽,不著一塵,只是深沉的眼睛裡透出明顯的不安。陸銘幾乎立刻,就明白他不安的原因了。
「季老師,」陸銘突兀地開口,「你是林端端的監護人?」
「對。」
「他父母呢?」
「他父母很早就去世了。」
季白深眼神裡的不安更加明顯了:「這件事跟端端沒什麼關係的。」
「跑一趟就知道了。」
一個小時後,繞了半個城市,他們來到南豐市一傢俬立中學。陸銘對這傢俬立中學早有耳聞,是二十多年前一個華僑創立的,學校與國際接軌,在國內只有初中校區,高中和大學都在國外,每年的學費對普通老百姓來說是個天價。
陸銘粗略算了下季白深三份工作的月工資總和,估計一大半都給他外甥交學費了。
聽說警方來查案,保衛處派了個領導來接待,帶著陸銘等人直接去初三辦公室。端端的班主任趙老師看到他們一驚,隨即在陸銘保證不打擾學生學習的前提下,她才答應把端端單獨叫出來談話。
十幾分鐘後,趙老師神色慌張地回來,看了看季白深,對陸銘說:「林端端不在教室,他又逃課了。」
不等陸銘開口,季白深問:「他逃課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