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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一池枯黃的秋意。
秋去冬來,春暖花開,待到來年泳池重新開放,裡面經年積累的枯葉已經像毯子一樣厚重。
蘇千秋和楚涵百般不情願的開始了泳池清理工作。
在楚涵的暴力一擊之下,猩猩同學慘被打成了腦震盪。
在此之後,聽聞此事的楚涵老爹也差點把楚涵打成腦震盪。
楚涵他媽去世的時候,楚涵他爸還不是楚大校,那時這個嚴苛的中年男子,僅僅是一個剛剛從外區調入的小小少尉。
軍區大院大院是怎樣的地方?大院裡住的,都是楚少尉的同僚;一起玩的,自然就是同僚們的孩子,這家長那家短的流言蜚語,總是跑的比人還快。
楚涵身上的戾氣大概是與生俱來的,搬家第一天就因被說了一句&ldo;沒媽的野孩子&rdo;,盛怒之下與領頭的小孩大戰一場,等事過境遷,大院的那堆孩子早已是鐵板一塊,對他同仇敵愾。
結果,楚涵成了個打小就沒有朋友的孤僻孩子。
而楚涵他爸帶兵出身,軍人作風使然,對手下的兵要求嚴格,對楚涵的要求則只能用嚴酷來形容。
食不言,寢不語,起床要疊被子,早上六點鐘起床鍛鍊,晚上八點鐘準時上床睡覺,楚涵家的家規多如牛毛,不勝列舉。
楚涵的童年就在這些不近人情的條條框框裡度過,再加上沒有母親護著,說他像野草般飄零也不為過。
楚涵第一次捱打還在小學一年級,此後就一打不可收拾。
那時他沉迷於某部武俠,總是幻想自己是身輕如燕的高冷俠客,為了檢驗輕功從離地快兩米高的旗杆臺階一躍而下。身邊一位同學有樣學樣,結果一不小心落地不穩把自己摔成骨折,家長一怒之下告狀告到了學校。
其實本來就不關楚涵啥事,於是他漠然的站在辦公室,任憑老師怎麼循循善誘也一口咬定不是自己的問題。
楚涵他爸剛出差回到家沙發還沒坐熱,就被一個電話請到了學校,老師話還沒說完,他就當場甩了楚涵兩個耳光,全屋人都被楚父出手的那股狠勁給鎮住了。
震驚過後,老師趕緊反過來安慰暴怒中的楚大校。
小小的楚涵站在角落緊緊咬著牙關,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要流下來。
楚涵母親是因病去世的,在楚媽媽住院的那段日子,楚父因公常駐外省,沒有幾天能回家。試想楚涵一個半大的孩子,家裡醫院兩頭跑,取藥換藥,餵水餵飯,看得醫院的小護士都心疼的落淚。
最後母親熬不過病魔,終於還是走了。幼年喪母,小小的楚涵心中除了無處憑依的漂泊之外,還埋下了憤懣的種子。
這都是父親的錯。對著空無一人的家,有個聲音在耳邊不斷縈繞。
如果不是他常年不在家,母親就不會這麼辛苦。
如果母親不這麼辛苦,說不定就不會生病。
如果母親不生病,就會永遠的陪著他。
在日復一日的自我暗示裡,怨憤逐漸生根發芽。
向著父親,他愈發的忤逆起來,迎來的是楚父的拳腳相向。
楚父愈打,楚涵就愈叛逆;愈是忤逆,則愈被打的厲害。
初中開始每逢楚父出差後回家,楚涵就會習慣性的夜不歸宿,避免和父親共處在同一屋簷下。
城市的夜晚如此喧囂,卻沒有楚涵的落腳之處。
直到他認識了幾個朋友,大人眼中所謂的&ldo;壞孩子&rdo;。
他們晚上時常廝混在一起,這幾個朋友慣於特立獨行,行事高調,相當的惹人矚目,雖未必能交心,在愛好上倒時時能有共鳴。
大概某次與他們在一起時被同校的同學看見,於是以訛傳訛,成了&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