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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反正葉遠鵬是進了酒坑!
葉遠鵬喝酒有個特點,到量時,臉色微紅,過量時,臉色卻越發轉白,到底如何白,那要看過量的程度。
紫俏知道,他已過量,俊朗疏淡的臉,沒有白月光的潤澤,卻似北雪過後的冰凌,冷凝光寒。
他感覺到她的注視,給她安慰的一笑,他極少對她笑。笑,抖落了千傾松林的雪濤,漫漫的白霧。
紫俏想起,她剛剛知曉他是誰的時候,她改口叫他“葉遠鵬”!
她滿不在乎的笑:“我是你姑父的私生女,還是你妹妹的情敵!你早就知道,還藏著掖著,多沒意思…… 原來,你是個有錢的富家公子,據說,還是有情有意的好大哥,為了妹妹,犧牲自己的色相,值得嗎?我人在你身邊,心卻想著衾瓷,你不覺得噁心?”
開始,葉遠鵬的臉色還如常,當聽到“衾瓷”,就刷的冷下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如果你是氣昏了頭,我可以理解,並原諒你!但,如果你真……還是想著他,那,我比吞了只蒼蠅還噁心!”
他等她表態。
“欺騙和愚弄過後,還有繼續的必要嗎?我不需要你來原諒!我們都各吞了只蒼蠅,彼此!”
那天他就喝了酒,臉駭人的白,後又吐了,是在吐那隻蒼蠅吧,她想。
沒過多久,她舅舅的包工隊就出事了。那時,外婆還活著,把全部積蓄都拿出來還是不夠還,她和家人就只剩下一所住處,債主盈門!表妹和表弟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雙雙考入了大學,可家中還哪有學費!
有一天,外婆病了,舅媽把她叫到身邊,悄悄的哭,只有葉遠鵬能救得了他們,舅媽也這樣認為。
她又去找他,他不在燕陽,而是在鵬程賓館招待客人,他說:“我沒空”。
她就坐著火車,回到有自己初戀的城市,回到衾瓷第一次抱著她走進的鵬程賓館,但她已分辨不清,他們的初吻在哪間房裡!
她在那裡等了三天。
三天裡,葉遠鵬沒見她一面,只有服務員按時給她送胃藥。
第三天晚上,她把自己喝個爛醉,她在樓梯上堵到了他。
她懶洋洋的靠在冰涼的扶手上,狐媚得讓腳邊的杜鵑無了顏色,嬌柔出一片綺瀾的水光,照扣在葉遠鵬的身上!
她咯咯的笑,喘得用手撫胸:“我等你,等得都累了,還喝了酒,你若不管我,我……我就去找別人!”
“我不要見到這樣的你,等你清醒了,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誰,再見面。” 葉遠鵬說完,轉身拔腿下樓。
她追下去,一下子衝下去四、五蹬樓梯,如果葉遠鵬沒有接住她,她可能會摔個頭破血流。
她在葉遠鵬的懷裡舉起手數數,調皮的說:“我又撞到了你,第二次!”
葉遠鵬聞了聞她滿身的酒氣說:“二鍋頭嗎?52度”。說完咬住眼前的粉嫩的手指,終抗不住誘惑吻了她。
紫俏描撫葉遠鵬臉龐上明晰的稜角,問:“不是嫌我的酒氣嗎?”
“我‘甘之如飴’!”他說,眉頭卻未展開。
甘之如飴!
端午家常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葉遠鵬派司機送大家各自回家,說自己還有事情,不親自相送了。
方聞笛挎著紫俏往出走。在門口,葉遠鵬叫住她:“聞笛,你要不要再多留一會兒,四林子馬上就到。”
“他為什麼不先告訴我?氣死我了!” 方聞笛直跺腳。
葉遠鵬慢悠悠的說:“你到你遠婷姐的房間等,自己問他。”
紫俏拍拍聞笛的肩膀,說道:“一點小事就氣成這樣,是誰,前天還教我《女子兵法》來著?好好說話,別等人家走了,又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