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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用力抿唇,過了好久她才點了頭。
他們沒回家,而是先去了這所醫院的精神科。恰好碰上專家醫生在,沈周年給周安掛了專家僅剩的號。
家屬陪同,沈周年陪周安接受會診。
聽周安描述了昨晚的事故以及夜裡的那場噩夢,醫生雙眉緊皺,沈周年的周身氣壓也低得嚇人。
醫生:「周安小姐,據您和您家屬的描述,其中有道聲音是屬於昨晚的醉漢,有道聲音來自去年碰到的流浪漢,那剩下的女人和孩子的哭聲呢?請您仔細回想一下。」
周安在醫生的安排下躺上病房內專門的躺床上,聽著醫生的節奏進行冥想回憶。她的心理防線曾被上一個心理醫生說過是很高的,她曾幾次嘗試過相信醫生進行催眠回憶卻一直失敗,但這一次卻成功了。
明明才第一次和這位醫生見面。
這次和上次的不同點在於,她身邊有沈周年。
醫生的聲音舒緩:「周安小姐,您看到了什麼?」
「鄉間土路,很泥濘斑駁,」周安在記憶深處搜尋,緩緩說:「有卡車,卡車內有四五個孩子……他們在哭,我好難受……」
眼角滑下一滴淚,被守在床邊的沈周年輕輕揩拭了。
醫生:「還有呢?除了孩子還有大人在嗎,卡車內發生什麼了孩子們為什麼哭?」
幾分鐘過去,床上的周安雙手緊緊抓著了床單:「他們來了!有兩個男人,長得很兇,他們將我的饅頭踢在地上,我好餓好餓,我還要留一半給病哥哥呢,他再吃不到東西會死的。」
沈周年用口型問醫生是否可以和催眠中的周安搭話,得到醫生應允後他參照醫生說話的節奏輕聲說:「病哥哥沒死,你把他救出去了,他現在長得很高很健康。」
周安唇角微彎,片刻之後她又陷入了焦慮之中。緊閉的眼皮很薄,明顯透露出眼珠在不安地轉動。
醫生顯然發現了她的異常,這或許就是埋藏在周安心裡的陰影,他問:「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吧。」
「他將我拎著脖子拖出了卡車,」周安的呼吸猛地急促起來,語速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他在撕我衣服……不要!不要,走開!」
這後續的發展讓醫生震驚,他正想打算中斷病人的催眠讓她先從痛苦中清醒過來,沈周年卻倏地趴在周安耳邊,篤定而快速道:「不是的,他撕的不是你的衣服。」
「周安看清楚,他撕的不是小孩子的衣服!車裡還有一位女人,你看看,你看看她去哪兒了。」
「女人……我沒有看到女人……」
沈周年雙手扒在床沿,恨不得鑽進周安的夢裡告訴她,「是那個女人被拖出去了。那男人還沒有禽獸到碰孩子,安安,你的夢錯亂了。」
見睡夢中的人怎麼也找不到她想找的人,沈周年連忙說:「安安,錯亂了沒關係,醒來我帶你去糾正它。」
醫生適時結束催眠,將睡夢中的人帶回現實。
沈周年給周安遞了張濕紙巾,「擦擦額頭的汗。」
周安看了他一眼,一瞬間她在沈周年臉上看出了當年那個瘦弱到需要她來保護的小男孩的稚嫩面容。
她低頭去擦汗。
醫生觀察他們倆的神情,給他們泡了一壺熱茶。
「從這次催眠得到的結果可以推測出,周安小姐您的的親密接觸障礙和你的童年陰影有關。」醫生說:「不過據這位先生說,您的記憶是被扭曲過的,這種現象很常見。有很多例證表明,在受過劇烈衝擊之後人的記憶錯亂的可能性會大幅上升,況且人本來就會無意識地修改自己的記憶。」
醫生轉向沈周年:「病人家屬,請問您有證據來糾正周安小姐的記憶麼?」
「有。」沈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