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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用只有自己才聽得見的沙啞聲音說道,“傻瓜,我如何會再欺你逼你?怎麼捨得……”
山頂有風,顏箏坐在高高的馬背上,只看到他嘴角微動,便問道,“你說什麼?”
元湛輕輕搖頭,他身姿矯健地翻身上馬,目光裡滿是笑意,“我說這裡風大,咱們該下山了。”
他心裡是巴不得繼續和顏箏獨處的,但這幾日司徒錦仍在韓王府盤桓,也不見有何動作,又不說要走,吊在那裡徒惹人心煩。
元祁雖做了韓王多年,應付一般事宜是足夠了的,但他心性善良,內裡沒有那麼多彎彎道道,加之又有些心虛,面對司徒錦這樣精明利害的人物時,總得打起十二萬分小心。
這種時候,若有他在元祁身邊助陣,不只能安元祁的心,還能及時地應對司徒錦的突然發難。
所以,他必須要儘快回韓王府去,和藺雪臣一起摸透司徒錦的來意,並想到對策。
顏箏聽聞要下山去了,不免想到這是要回韓王府的意思,心裡便有些悶悶的。
一來她極其厭惡後宅爭鬥。不想將精力浪費在與司徒側妃的爭鬥之上,二來她去顯慈庵為司徒側妃祈福。這是整個韓王府人盡皆知的事,倘若她這時候回去了。定必會惹來口舌是非。
她咬了咬唇問道,“我能不能留在這裡……不回韓王府去?”
元湛一愣,隨即說道,“廣蓮寺和顯慈庵那邊,我已經派人去說過,你不必再去那了。段先生這裡雖然清淨,但後院裡還躺著幾個重傷未愈的,他忙得很,沒有時間照顧你。何況……”
他目光微動。“段先生那裡沒有婆子丫頭,平素又常有男子出入,到底不太方便。”
尤其是,段先生的藥廬裡還住著穆昭。
他想到廢棄院落中,顏箏拼死也要隱瞞穆昭的下落,而穆昭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顏箏,心裡便很不自在。
穆昭認主之後,坦陳了身世,原來他並非穆重大將軍嫡出。他的生母夢姬出身風塵,與當年名滿皇城的月姬是同門姐妹,自小一起長大,感情甚篤。後來月姬懷胎離開花樓,亦是得了夢姬的幫助。
在穆家出事前,穆昭常跟隨夢姬去看望月姬母女。
元湛心內暗自推算。曉得永德元年穆昭被髮配南羅時,顏箏不過是在襁褓之中的嬰孩。直至三月前顏箏被人賣給了駱總管,上了韓王府的馬車。他們才算重逢。
他很確信,顏箏對穆昭不會有什麼記憶,短短時日,也絕不可能生出什麼感情。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底卻仍然有一種強烈的衝動,不想讓他們兩個見面。
段先生這座院子太小,穆昭雖還在養傷,但早晚也都會出來透透氣,若是顏箏繼續住下去,遲早會有碰到的一天。
穆昭身上雖還有寒毒未解,但他的臉卻已經好了,除去了黥面的墨青,露出他英俊的容貌,他生得又魁梧高大,是個十分迷人的男子。
而自己這張面具,卻是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摘下來的……
顏箏略有些失望,她其實很想繼續在段先生這裡住下去的。
段先生醫術高明,他制的藥多麼有效她已經試驗過了,若是有幸能夠說服他收她做弟子,同意她跟著他學習藥術,那不只能令她多一技傍身,還可以藉機搬離韓王府,躲開那些無謂的爭鬥。
甚至,將來還能夠藉著採藥的名義,偷偷離開韓城。
元湛見懷中的人垂頭不語,便又安慰她說道,“你若是怕司徒側妃會對你不利,大可不必擔心,韓王府裡到處都是紫騎,有我保護你,司徒側妃不敢輕舉妄動。”
他摟住她,將韁繩拉在手中,在她耳邊說道,“韓王給司徒側妃臉面,她才是側妃,韓王若不肯給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