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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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不響的二小姐,總能讓她無端端生出幾分敬畏來。
這三月來,二小姐從來沒有衝著他們發過火,她也很少笑,說出來的話常常不冷不熱,表情永遠那樣淡淡的,像是懷了深重的心事,可她卻自有一股讓人不敢小覷的威儀,那像是天生的,絕不是一個養在外頭的庶小姐能夠有的風姿。
顏箏目光微斂,不斷摩挲著手中的手爐,“不必了,你若覺得冷,往屋子去吧,我想在這裡多呆一會。”
她抬了抬眉,衝著仍自憤憤不平的荇草,低聲說道,“既然這雪難掃,那便不掃了吧,總不過出一陣太陽就能都化開了的,何必多費這些力氣?”
荇草倒是一愣,“真不掃了?”
顏箏衝著她笑了笑,“你想掃,那便掃,你若不想,那便不掃唄,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她頓了頓,目光忽得一深,“我這個人不大樂意勉強人,你想怎麼做,全憑自己心意吧,若是覺著我這裡不好,你怎麼來的,也自可怎麼回去,我是不管的。”
這溫溫軟軟的一句話,像極了是個沒有主見常年受人擺佈的卑弱主子說的話,可不知道為什麼,荇草卻覺得一陣寒意從背後往上冒,她忙噤了聲,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低著頭重又拿起掃子,將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那結冰了的雪塊上。
喬木也是心中一震,她皺了皺眉,望著整個人縮在椅子裡,好整以暇地看著蒼茫景色的二小姐,眸光裡閃著若有所思的神色。
荇草人不壞,做事也勤快,就是常常嘴上把不住門。
但她是侯府的家生子。老子娘都有幾分體面的。旁人看在這點上。素來都對她有幾分縱容,以至於她性子耿直,受不得一絲氣,為人竟有幾分小姐才堪有的驕狂,從前一直都過得舒坦,如今費盡千辛萬苦謀到了秀春閣一等丫頭的地位,可竟與料想中差距甚遠,難免會有些憤懣。
又以為這位二小姐性子綿軟好拿捏。這才越發看不起自己的主子。
可是喬木卻與荇草不同。
她比荇草年長一些,又是自小就受打壓過來的,看的東西便也全些。
這位二小姐可是由侯爺親自抱了回府的,又在侯爺的書房呆了半個月養病,侯爺的書房那是什麼地方?連廖夫人也不准許踏入半步的,可這位二小姐自到了秀春閣後,侯爺也還時不時地尋她過去說話。
廖夫人不喜二小姐,如臨大敵,約莫也是因為如此。
不論這位二小姐的出身到底怎麼樣,但她是侯爺的親生骨肉無疑。而侯爺對她亦定是看重的。
否則,以廖夫人這些年來的經歷。她萬萬是不會如此將自己的不喜做地如此明顯的。
從前的大小姐也是侯爺外頭的女人生的,在外面養到了四歲上才進的侯府,可當時廖夫人是怎麼做的?她將大小姐視為親女,幾乎可以說是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平日裡一應供給,都撿最好的給,莫說大小姐只是個庶女,便是真正嫡出的女兒,也沒有這樣的養法。
後來大小姐得了急病沒了,廖夫人哭成個淚人,侯爺面前只責怪自己照顧不周,若不是還有兩位少爺在,看她那意思,就得以死謝罪去了。
再就是先夫人盧氏孃家庶妹留下的孤女表小姐秦月娘,若是盧氏夫人還在那許是不一樣,可如今府裡當家的是廖夫人,也不過是看著大公子的面子才收留的這位秦小姐。
秦家不過是小門小戶,遭逢家變,父母皆亡,只有一個兄長還投了軍,親族裡無人可依,她母親不過只是盧家一個不顯名姓的庶女,原本在家時就不大受人待見的,如今死了,盧家的人誰又肯平白養著這孤女?
何況,盧家早就敗落,如今當家的並不是當年盧氏夫人的兄弟子侄,卻是隔了房的,原本日子就過得艱難,又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