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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的語氣彷彿在說這是一件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理所當然的事,在場的警官們都沒有第一時間驚覺,而是在領略其意後個個睜大了眼。
一位警官掉了一支筆,「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說?」
[目前沒有證據,審問可能會有結果,但他萬一裝傻也沒轍。]我在眾人的注視下說道,[調查一下他這幾天的行蹤吧,還有瀏覽記錄,衣服,總之先把他監視住,等第四位受害者醒來,說不定她能認出兇手的臉。]
「等等,就算你這麼說,但他……」
[我知道,他屬於弱勢的殘疾群體,而且和你們相識相熟,你們從沒懷疑過他。]
「不,不可能!」目暮十三聲音微微顫抖,「柴崎良二是柴崎一雄的父親啊,他難道殺了自己親生兒子嗎?」
我一時失去了表情,
為什麼……父親能殺死兒子呢。
第16章
我的爸爸齊木國春,是一個年近四十的邋遢大叔,每天靠舔上司的鞋子維持生計,他在我外公眼裡一無是處,是個騙了媽媽芳心的窩囊男人。我的父母的確深愛著對方,他們對彼此的愛是我見過的最堅固美妙的感情。
但我提他並不只是歌頌我父母真摯偉大的愛情的,事實上,齊木楠雄曾一度認為父母愛對方是超過自己的,他和爸爸還經常發生爭吵——這裡指經常要遲到請兒子幫忙結果被拒絕就直呼不孝子的父親單方面開戰。
但是不是,一次家庭版好感度大比拼時,掛在齊木國雄身邊的好感度顯示器,向齊木楠雄展示了父親對他和對母親一樣的高數值。
——那是對家人的,平等的愛。
因為非常感動,齊木楠雄還嘴硬不承認,稱好感度顯示器壞了。
在知道兇手柴崎良二是第五位受害者的父親後,我一度失去了表情管理。
柴崎一雄的屍體是在家中發現的,他被下毒而死。
工藤優作順著我的答案反推,很快發現了很多說得通的疑點。
我被這一出搞得心情很不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人來人往忙忙碌碌。
「齊木前輩,你怎麼了?」我的小徒弟看我有些消沉,過來關心的問我,「你看起來有些不開心。」
我咧出平常的輕浮笑容,[哪裡,你能看出來我想什麼不成?]
聽出我語中的暗嘲之意,工藤新一抿了下唇,「我最近在看微表情和心理學相關的書,比以前要厲害了一點點。」
我那不正經的因子作祟,致使我翹起了二郎腿,支著一隻胳膊撐住臉,歪頭看他,[你要給我看你的學習成果嗎?]
我目不轉睛的注視讓他很有壓力,因為我總是會帶著莫名輕蔑的眼神,彷彿站在比他更高的維度上,看自己之下的魚如何翻騰。
但工藤新一很勇敢,越有壓力越能釋放出潛力。
「齊木前輩在傷心。」他用肯定的語氣對我說道,「在聽說柴崎良二是柴崎警官的父親時,你露出了迷茫的表情。隨後你就一言不發,嘴角都耷拉著,你其實把異常表現的很明顯,對外界的感知度下降,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內心世界中一樣。」
是的,其實稍微細心點兒的人就會發現我在這段時間抗拒與他人接觸,不想進行社交周旋。這裡的警官們不熟悉我,且也在震驚著兇手是熟人的可能,根本不會擠出精力來開導安慰我。
不過,也是有人知道和我交流會引我反感,所以讓最容易令人放下心防的孩子上。
工藤新一坐在我旁邊,雙腳都夠不到地,「我也很不解兇手的作為,他就算有苦衷也好,過失殺人也好,心血來潮也好,不管任何理由,觸犯法律都是不容原諒的,國家會判決他。」
他心中的正義桿秤非常明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