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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女子十四、五的年紀,正值韶光的好容貌,五官明艷精緻,如同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
畫展到底,納蘭崢霎時瞪大了眼,霍然抬首去看顧池生,卻見他只是端立在那裡,笑得十分淡泊。
她如遭雷劈般盯著他,呆楞在木輪椅上沒了動作,那雙掩在袖中的手不停打著顫。
是了,她在害怕,因此卷所畫乃是公儀珠。
是前世的她啊。
他方才說什麼,這幅畫是贈給她的生辰禮?可她都死了十二年了,他預備如何贈?
畫上的墨跡是簇新的,顯然方才作成不久,可那一筆一畫勾勒的容貌卻與她前世的模樣分毫不差。且她記得十分清楚,這一身恰是十二年前祖母六十壽辰那日自己的打扮。
顧池生究竟何以記得這般清楚?她都死了十二年了啊!難不成自她死後,他年年都記著她的生辰,備著她的生辰禮嗎?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那剛才的雲片糕……
納蘭遠瞧著僵持對望的兩人,實在一頭霧水,卻又不好去說顧池生,只好肅著臉訓道:&ldo;崢姐兒,你發什麼愣?&rdo;
她聞言回過神來,卻知已太晚了,顧池生是不會無緣無故拿這幅小像給她看的,他分明在試探她,可她沒有防備,哪想得到這些。
她震驚太過,已露了餡了。
她不曉得可否還有補救的法子,只故作鎮定道:&ldo;顧大人的手筆實在不是我一個見識短淺的女孩家有資格品鑑的,這畫太精緻了,我瞧不出哪裡不好,想來……想來您的那位故人……會歡喜的。&rdo;
她說到後來舌頭都打了架,心道哪裡是歡喜,分明是驚嚇才對罷!
顧池生似乎也沒打算為難她,抿嘴一笑:&ldo;那便好。既然如此,顧某告辭了。&rdo;他說罷命隨從收了畫卷,又向納蘭遠頷首行禮,轉身往房門外走了去。
只是走到一半卻復又停下來,默了一會兒一字一頓道:&ldo;顧某自幼在京城公儀府長大,從未曾吃過淮安的雲片糕。&rdo;說罷也沒管身後納蘭崢的臉色有多白,不再停頓地走了。
再不走,他就不曉得自己還要做出什麼來了。
第38章 生辰
納蘭崢魂不守舍一整日,其間被謝氏喚過去一次。謝氏著緊二女兒婚事,因杜才齡那頭的回信模稜兩可,似未有牽線搭橋的意思,便思忖起旁的法子,聽聞顧郎中登門拜訪忙趕了去,卻是到時已人走茶涼了,這才想向納蘭崢探探口風。
納蘭沁的前程如何,如今全繫於太孫,她雖為主母,詢問納蘭崢時卻也是放低了身段的。只是納蘭崢此前便說了明白,絕沒有以德報怨幫著納蘭沁的道理,加之因顧池生那遭心裡頭亂得很,便只是耐著敷衍她幾句,以示無能為力。
謝氏便再傲慢也無法在這理虧到天的事上站穩腳跟,只好且這麼算了。至於納蘭遠,她也是不敢尋了。手心手背皆是肉,老爺雖不會真拿沁姐兒如何,卻已不喜極了這個女兒,甚至更不喜她,怪她養壞了沁姐兒。在他氣消前,她們母女倆都得警著神。
晚些時候,納蘭嶸下學歸來去了桃華居,與往常那般捧著書卷向姐姐匯報當日所學。納蘭崢心裡頭有事,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的,竟連他說完了都不曉得。
納蘭嶸有些納悶,小心翼翼試探道:&ldo;姐姐?&rdo;
她聞言回過神來,隨口說:&ldo;學得不錯,今日便如此吧。&rdo;
納蘭嶸點點頭,猶豫一會兒道:&ldo;姐姐,我聽聞今日顧郎中來府上了。&rdo;